明月見她臉色一變,眼神之中滿是恐懼,也是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對方的雙手,安撫道:“王妃?王妃?是奴婢啊!明月在這裡陪著您呢。”
“咱們已經回來了,沒事兒了!”
池寒玉一直顫抖著,也不知道明月這樣重複了多久,她整個人才冷靜下來。
“明月?”池寒玉有些無措的問了一句。
明月在池寒玉身邊伺候多年,見慣了她平日裡囂張跋扈的模樣,何曾見過對方這幅模樣?
一時間心中也心疼起來。
見著池寒玉總算是平靜下來,明月也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王妃,沒事兒了,咱們已經回來了!”
池寒玉聽得這話,四下看了一眼,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楚時宴心狠手辣的模樣浮現在自己腦海中,池寒玉隻覺得委屈極了,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家中,她何曾被這樣對待過?
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甚至還被毆打了。
“明月,王爺他……瘋了。”池寒玉斷斷續續的開口。
王爺那駭人的模樣,恨不能當場讓自己喪命。
可不就是瘋了嗎?
“王妃慎言!”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聲音,時遷端著已經熬好的藥汁邁步進來。
明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忙低聲道:“王妃慎言!此處是王府,若是被王爺聽見可就不妥了。”
這話一出,池寒玉嚇得臉色慘白。
立刻讓明月去門口看了一眼,並未見著楚時宴,這才鬆了口氣。
明月見著自家主子這草木皆兵的模樣,無奈的跟時遷對視一眼。
時遷端著手中的藥汁來到池寒玉麵前:“王妃,喝了會好受些。”
聞言一旁的明月立刻接過她手中的藥汁,用湯勺舀了一勺子輕輕吹了吹,去喂池寒玉。
池寒玉看著碗裡那黑漆漆的藥汁,皺了皺眉頭。
最後抬起頭來看向時遷,問道:“這額頭上的傷是不是很深?”
時遷點頭。
明月害怕池寒玉難過,便將湯勺遞在了她唇角邊,企圖將這事兒掀過去。
畢竟此刻王妃不宜再受刺激了。
誰料池寒玉卻彆開了臉,繼續追問時遷:“可會留疤?”
明月立刻朝著對方使眼色。
誰料時遷卻直接回答:“會!”
“若是好好調理的話,會淡化疤痕的。”
池寒玉聽得這話,突然自嘲一笑:“傷口這麼長,這麼深,能淡化到哪裡去?”
“王爺這究竟是怎麼了?他從未對我這樣心狠手辣過;明明……他都那麼在乎我,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池寒玉此刻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但回憶起來,還是覺得膽戰心驚。
“王妃您應該好好吃藥!身子恢複好了,才能去看王爺啊。”時遷勸了一句。
誰料聽到這話後,池寒玉立刻激動起來:“還去做什麼?覺得自己還沒死嗎?”
說話間池寒玉直接打翻了手持藥碗等待著的明月。
滾燙的藥汁直接打翻,狠狠的燙傷了明月的雙手。
明月手上吃疼,瞬間紅了眼圈。
但見著池寒玉這幅模樣,卻不敢作聲。
池寒玉看著明月這幅模樣,直接眉頭一皺怒道:“本王妃還沒哭呢?滾出去!”
明月吃疼的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