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看了池寒玉一眼,歎了口氣:“王妃這又是何必呢?”
“此刻您應該好好養傷,畢竟身子是自己的。”
池寒玉聽得這話,看了時遷一眼。
竟發現這時遷與之前在自己身邊相比,長得竟還圓潤了不少。
反觀自己……此刻竟瘦骨嶙峋的可怕。
“好好養傷?”池寒玉怒極反笑的開口。
“本王妃都已經被毀容了,就算好好養傷還能如何?主動無法得到王爺的寵愛了。”
“……嗬,非但不能生了,甚至還沒了容貌,你告訴本王妃,要如何才能挽回王爺的心?”
麵對這聲聲質問,時遷沒再開口。
反倒是池寒玉,吼完這些後,似乎用儘了自己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無力的半躺在床榻上。
時遷輕輕掃了池寒玉一眼,這才繼續道:“王爺之前對王妃那般寵愛,如今為何會這般待您?難道王妃從未想過嗎?”
聽到我這句話,池寒玉徹底愣住了,下意識看向時遷。
時遷愣了愣,接著有些猶豫開口:“這些事情按說不該我來開口,但王妃之前對我極好,且給了不少賞賜。”
“王妃……我那日為王爺看診,無意間聽王爺提及他在朝堂之上奏請,想要讓陛下將那宮女玲香賞賜給他,想要陛下為二人賜婚。這將王妃您置於何地?”
時遷此刻想要借著二人反目成仇的機會,讓池庭重新做選擇。
先不說此法子是否見效?
總之這二人過得不好,那死去的大小姐便能有所安慰了。
池寒玉沒曾想此事已然鬨得滿府皆知,今日自己還是無意間撞見的。
她看向時遷,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拽住對方的手腕:“時遷!你說,此事是否依然府內上下都知道了?”
時遷輕輕皺眉未曾言語。
她掃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藥碗,繼續道:“王妃!您需要趕緊振作起來,才能查出真正的始作俑者啊。”
許是將這話聽了進去,池寒玉立刻吩咐時遷下去重新煎藥。
時遷出了門,見著坐在外麵石凳上哭泣的明月。
邁步朝她走了過去,柔聲安慰:“王妃經我勸解,如今性子好多了,你小心著伺候;我去給王妃煎藥了。”
明月聽得這話不可置信的看了時遷一眼,忙道:“時遷!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我的救星!之前你還在王妃身邊伺候時,我都沒日日挨打;自打你上次離開後,我這渾身傷痕就沒有好過。”
時遷安撫的看了對方一眼:“如今王爺與王妃幾乎徹底決裂了,且王妃不能生育且還毀容,日後想要重新獲寵隻怕難上加難,你……”
“你可要小心再小心的伺候才是,否則的話王妃脾氣不好,隻會找你出氣。”
明月聽得時遷這樣說,臉色越發凝重。
時遷安慰了她兩句這才轉身去向楚時宴複命。
當聽得時遷說起,池寒玉並未有性命之憂。
楚時宴神色淡淡:“既然沒死,就不用來稟告本王了!”
言語之中滿是淡漠疏離,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對夫妻是被強行綁在一起的。
但偏偏,池寒玉,是楚時宴自己的選擇!
時遷邁步走出來,不動聲色的將此事宣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