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變換了。
頃刻之間的事情。
多少有些突兀吧。
那相乾光一類的玩意果然是應該加上的。
瘮人。
不過,我麵前的景象…我多少有些熟悉…
這裡…
“易醬!嗚哇!嗚嗚嗚嗚嗚嗚嗚…”
身體被什麼撞了一下,不,應該是被衝過來抱住才對。
老大的聲音…
那份冰冷的觸感也是。
啊,是老大。
那麼這裡,是霧之湖麼。
啊,啊,原來如此。
孤回來了。
我撫上老大的頭發,寬慰而感慨:“啊,是孤呢,老大,孤回來了。”
眼前的境況多少讓我困窘,我不怎麼擅長哄小孩子,那絕不是我所擅長的事情。
但眼下我唯一的工作也隻是撫慰她。
哪怕災蝕還在手裡。
到頭來也是我乾站著了,看著老大哭泣。
看著她的哭泣變成抽泣,然後再,幾近於無。
我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安慰的話語我想不出來編不出來,僅此而已。
還真是難受的感覺,淡定地做個觀者什麼的…我做不到…至少現在。
被蛇咬了。
我討厭這份困窘,
但不管怎樣,老大不再哭了,我恰好可以遠離這等難堪的境地。
“啊,老大,你去和大醬她們說一聲吧。”我撓了撓頭,說。
“哦哦…”
“主君要是知道那件事的話也麻煩老大你了哦~”
“唉?那,那易醬你呢?”
“我啊…我去和隊長報道。”
“嗯嗯。”
逃離此處。
我沒有再多說什麼(我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飛向了人間之裡。
接下來報個平安就行了。
不過還得麵對另一個哭鬼嗎?
鈴…
直接去見隊長好了。
我首先來到的是自衛隊的會議室,也差不多是總部一樣的東西。
和木正在給陽台上的鈴蘭澆水。
這邊隻有他一個呢~獨守空巢的感覺…嘛,少拿單身漢子做消遣了。
我沒有和他打招呼,他也沒看見我,我自顧自地去向了寺子屋。
…是上課的時間呢。
隊長不在的說。
那這樣也好吧,另外的傳達機器。
總比直接會麵來的舒服。
我喚出一張符紙,在上麵寫上“我,易,回來了,打卡”,卷成一卷,抬手擲了出去,正釘在門上。
轉身離去~
希望彆當成廢紙扔了就好…
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家,走到櫃台後麵,趴上去,解除“醒神”的加持,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我多少有點發懵。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炎陽播撒餘暉的時刻了,考慮一下季節,大抵是酉刻近半吧。
這倒不算什麼,隻能說是我沒有睡實,讓我茫然的是…
是隊長啦。
她坐在不知從哪裡搬來的椅子上,坐在我的對麵,一臉端重地審視著我。
看樣子她已經保持這個姿態許久了。
所以,我會懵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少俠!快快請起!何至於此!
你這樣盯著我我會很尬的啊…
多少是這樣的感覺吧。
雖然說我給的回歸宣言不是很近人意,但是絕不至於有這樣的待遇吧。
我坐正,揉了揉眼睛:“怎麼了?隊長?”
隊長的回話也毫不含糊,正是我所喜聞樂見的開門見山:“你,真的是易嗎?”
就很厲害。
我直接三個問號扔過去。
什麼嘛!孤當然是易啊!劍之妖精,易噠~
單字易的話自是可以重名的,誰都可以叫易,但隊長所指的“易”,僅我一個,劍之妖精,劍鳴妖,血色妖刀使,易。
怎麼還不能從其他的世界線再拉來一個吧。
不存在的好吧?
“啊~孤就是孤咯。”我怠慢地朝後麵仰了一下身子,衝隊長擺了擺手。
有的話,那就來看看誰才是入侵者吧。
“你…沒有見過鈴仙她們嗎?”隊長皺了皺眉頭,問。
不認識但還算熟悉的名字呢。
呔。
“鈴仙?”
“一隻看上去就很好欺負的妖怪兔。”
“沒有喔,孤連《緣起》裡幸運的兔砸都沒有見過,沒有記錄的家夥不是更難遇到嗎?”
麟的話…也許是個意外吧。
“這樣麼。”隊長低下頭,思考了片刻,起身就往外走,“你跟我來。”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