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魔法垃圾場的小劇場(1 / 2)

時間是…記不清了。

中午給睡懵了。

地點是,霧雨的垃圾場——或者該叫做霧雨魔法店——還是想叫垃圾場。

我正靠在一棵樹下麵,百無聊賴地揮著零式,順帶欣賞一下被大媽舞姿肆意蹂躪的垃圾場的空景。

鈴跑了過來,向我行了個軍禮。

“報告易將軍,未發現星光耗子的生命反應。”

有夠入戲的呢~

無妨,就算怪的話也隻該怪到我頭上。

“嗯嗯,孤了解了,本居下士,可以先休息了。”我點點頭,說。

我心裡有底的,她會回來,很快。

小鈴應了一聲,挨著我坐下。

我繼續揮刀,反手把零式釘到了樹上。

“易大人,怎麼了?”

“要叫將軍喔,本居下士。”

“…易將軍,怎麼了。”

“這個啊…沒什麼。”

“嗯…”

“隻是目標馬上要回去了而已。”我補充說,“鈴中士,麻煩切下刀,準備劫持了。”

“劫持?”鈴疑惑地問道,不過還是順從地用我交給她的契約召喚了那把小刀。

大抵是在心裡想著那把小刀會出現在手裡吧,不,倒不太像,這種東西是連我自己也說不大清的。

約摸著是這種感覺才對,就像心裡想著“我要抬起手”手卻紋絲不動,反而不過腦子——才不要神經一類的理論,又不是來講醫學——隨隨便便就可以把手抬起——理應是這樣的東西吧。

如同本能而絕非本能又理所當然的東西。

就這點,我大可以稱鈴為天才之流,將她逐出包括我在內的笨蛋行列。

“對,劫持,一會兒見她落到門口,咱們就衝上去來句打劫什麼的。比劃比劃刀,哦對,注意點兒分寸,脫手了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其實也不用說啦~懂了嗎,本居小鈴上士?”

“了解,易大人。”

“是易將軍~啊,要不叫元首也行。”我豎起食指,說。

“嗯嗯。”鈴裝出認真的樣子點點頭,我覺得她要開些玩笑什麼的樣子,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了解了,易小兵。”

我還e炮兵呢~baka。

果然是脫不了愚物之列的家夥啊。

嗬,不是很不錯嗎?易。

還沒有被塵世教會真正的爾虞我詐的孩子,還未蒙塵的有光之人。

不是很不錯的嗎?

我沒有像她料想的那樣去把她的頭發揉成雞窩,手伸出一半就收回來了。

隨而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小失落。

我倒是蠻希望有個破局者的,長久的還沒找到,暫時的當場就有。

氣息更近了。

…彆跑啊夥計!怎麼還遠了?!!

嗯…

回來了,驚悚。

距離、速度,時間;天時、地利,人和。

ok。

“鈴,準備,我數五個數。”

“…哦哦。”

我起身,反手拉下零式。

“…三!”這樣叫著,我衝了出去。留下鈴原地蒙圈。

“殺呀!!!”

我胡亂而安穩地舞著刀,剛從掃帚上下來的霧雨明顯是有被嚇到,愣了一下,被我用刀架住了脖子。

靜~

嗯,特安靜。

有一小會兒,小鈴才小跑過來,用小刀指向霧雨:“不、不許動!打劫!”

有夠尬的,怕不是擊斃人質解救歹徒。

莫名想到了這樣一個場景——

歹徒:人質彆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人質:歹徒先生~

咳咳咳,該死的愛情警匪劇。

“喂喂,很冷的啊……”霧雨後退著,拉著那把掃帚,說。

“掉湖裡了?”我打量她一眼,問。

帽子沒帶,渾身還是濕透的樣子,以至於還在滴水。

也難怪會冷。

大媽如此之秀,引無數霧雨儘結冰。

“才不是呢——讓開讓開~”霧雨辯說,像趕蒼蠅一樣對我揮手。

我信從地讓開,接著問:“那怎麼弄的。”

“我的同事。”她說,往屋子走。

“小偷?”

“才不是,是賢者喔~我去換衣服,彆想著跟上來。”她打開門,走過去,帶上。

你是哪門子的賢者啊~孤跟個屁啊~

我輕笑,扭頭看向鈴。

“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掛在她的臉上,多少帶著些許的尷尬與不悅,不多,一絲,也算是有了。

她的雙臂無力地垂著,那把小刀也沒了蹤影,肩膀聳拉,日暮將近的樣子,比起什麼將入青春的少女倒更像是勞累一天還被領導上司狠批一頓,剛剛加完班而身心俱乏的糊塗蟲。

這絕稱不上贅言。

至少我這樣認為。

“啊,有何感想,鈴?”

不悅於是變成了不滿,量也多了些,雖然多不了多少的樣子。

“真是的啊,易大人你實在是,實在是…”

“什麼?”我問。

“實在是隨性過頭了啊~”她鳴著,算是牢騷。

小小地惱火著,氣憤著,而又無可奈何著。

我倒不這樣想,理應如此。

再怎樣我也是收斂許多了。

這愚弄不過是無意之舉,是不需要在腦子裡構形,直接條件反射般完成的。

或應去怪霧雨,她降落的有些快了。

可如是這般的話語是說不出口的,嗯,借口是從不需要的。

我隻是把嘴咧開一個小縫,把笑容儘量變成認錯應有的尷尬樣子,擺手說:“嘛,嘛,下次注意。”

騙人。

下次怎樣誰又會知道。

應該是隻是注意,做不做另說吧。

許該這樣理解。

“易大人你是在敷衍啊…”她接著吐槽。

“當然,”我滿不在乎地答道,“的的確確是在敷衍,不過,孤是不會再改進的喔。”

“什麼跟什麼嘛…”吐槽也變得無力了。

“嘛,孤至少得是孤才行哦,鈴,”我說,“孤的生命即是如此。”

表情瞬間嚴肅,不過很快就舒展下來了。

我接著說,想把轉移掉話題,感喟著:“說起來,霧雨還真是慢呢~”

鈴並不附和,也不反駁,隻是站定,望著那扇門出神。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什麼好看的吧?無趣的門而已。”

“不然也沒有什麼彆的可看的了。”她說,眼神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看門總比看地看天看草木來的好。

至少那算是等待的象征麼?

“那就看孤好了。”我聽見自己順。

比起調侃更有些命令的味道。

不愧是我,還是矜持不住吐出一些厚顏無恥的碎腦殼的話了嗎?

嘁。

鈴的臉開始泛紅,不過並不快,許是有了抗性,她不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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