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曲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她麵色青灰,絕望的看著麵前如惡魔般的兩個人。
容美美勾唇:“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蠢,在大牢十幾年,就隻長了年紀。這麼多年,我們都沒去看過你,你覺得我們突然把你弄出來,是出於好心?”
秦秀梅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小曲啊你也彆怪我們這麼對你,要怪就怪老天對你不公,誰讓全國那麼多人,就你的腎能換給我們家小歡?反正你也簽了捐贈合同,一個是贈,兩個一起不是更好?”
容美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媽,和她這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拔管子吧!以免夜長夢多。”
容美美突然俯身湊近容曲耳邊,壓低聲音:“知道我為什麼會一直好運嗎?還真是托了你的福,你娘給你的無事牌是一個空間寶貝。不過,就算這東西在你手裡,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隻有我這個穿越者,才能憑它走上人生巔峰。”
“滴滴滴……”
……
“狗ri的,這死胖子也太重了!怪不得小程看不上。真是便宜老子了。”
李友財罵罵咧咧的拉著容曲的兩條腿,使出全部力氣往床上拖。容曲的腦袋在土坷垃地上磕的崩崩響。
“嘶……”
後腦勺處傳來鑽心的疼,讓容曲下意識的睜開眼。
看著四周的環境和背對著她的男人,容曲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不是被嘎了腰子,被秦秀梅和容美美母女氣死了嗎?她怎麼又回到了李家?
還有李友財,這男人不是早死了嗎?
當曲容低頭看清身上穿的退了色的紅色婚服和黑胖帶著繭子的雙手,瞳孔緊緊一縮,這是?
她竟然回到了1980年,她結婚的這一天。十八歲的她,還是個重達二百斤的黑胖子,是她人生即將轉折的這一晚。
容曲想起上輩子被毀掉的人生,骨子裡的血液開始沸騰。
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記得前世,這一天,是她和從小訂婚的對象李程,結婚的大喜日子。可她和李程向親朋敬完酒,回到婚房不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再醒來就是第二天早上,李家人帶著下水村的村長和幾個碎嘴的婆子以及李氏族人一起,把她和李友財捉奸在床。
而本應該早就離開的繼妹容美美卻和李程睡在了原本屬於她的婚房。大家把一切的責任推給了她,強迫她嫁給李程的叔叔,李友財這個又矮又矬,死了三個老婆的鰥夫。而容美美這個受害者,李家又出錢又出彩禮,把她風風光光的娶進門,嫁給了原本應該是她丈夫的李程。
被人說多了,她也就默認是自己的錯。以至於以後的日子每次被酒鬼丈夫家暴,她都一忍再忍。縱使後麵被打落子宮,再也不能有孩子,她隻有怨卻不敢恨。現在,她知道一切都是容家聯合李家設計,容曲就絕對不會再讓事情如上一世那樣發展。而這些把她當傻子算計的人,她會一個個報複回去。
腦袋再一次磕在地上,疼的容曲齜牙。看李友財的眼神,如同看獵物般興奮。她雙手猛然往地上一拍,撐著肥胖的身體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