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路遙心頭一跳:糟了,是魅魔!
他的目光太清澄,裡麵是毫不掩飾的坦蕩,路遙喉結微動,他啞聲,“男朋友剛才在微博發了什麼?”
“兩隻小貓。”紀存禮看著路遙遮住眼簾的長睫毛說。
“不是,或許有人在意下我嗎?”塵心夾在兩人中間,表情猙獰的像是突發惡疾。
路遙目光掃過塵心,突然愣了下:“哦,你還在啊。”-
微博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粉絲們大致猜出狼肆是談了戀愛,在他微博下的評論從【老公!親親!】變成了【嗚嗚,老公在和誰親親。】
路遙的小號已經暴露,少了偷窺和大膽發言的快樂,他乾脆建了個新的小號,每天在狼肆下麵堅持不懈的評論。
【好美!老公好美!比美神阿芙洛狄忒更完美的五官,世界的文名奇跡!我被老公美貌的臉龐驚得又哭又叫!】
【老公你的存在是驅散深淵的黎明是黑夜漫天的繁星是屠殺惡龍的勇士是我魂牽夢繞也想得到的男人!】
難得今天不用排練也沒什麼彆的事情,路遙仗著新號每天準時到紀存禮微博下麵發瘋跪舔,雖然紀存禮的人每天晚上都在他的枕邊,但路遙還是喜歡在微博luo奔的快樂。
紀存禮過來的時候路遙還沒注意,他正在狼兔的話題上瘋狂找飯吃。
【狼肆的手攥著小兔的一雙毛絨長耳朵,滾燙氣息噴灑在他顫栗泛紅的皮膚上、、、、】
【男人半張著唇,眼角劃過一絲晶瑩淚珠……】
路遙:這飯不吃也罷。
氣不過,他麵無表情的給江了了發了條□□:[接定製文嗎?]
江了了:[題材?]
路遙:[我和紀存禮。]
江了了:[都是哥悶,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寫][耗子眨眼.gpj]
路遙:[我要在上麵]
江了了:[耗子尖叫.jpg][臍橙??!!!我日更三萬!!]
路遙:[我是說,我要做1]
江了了:[對方撤回兩條消息]
江了了:[報一絲哥悶,封筆了。]
路遙:[?]
紀存禮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自己的男朋友眼神散發著寒意,他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楊謹問我們有沒有時間,他和子涵被s大錄取,想參觀校園。”
聲音拂落耳邊,路遙條件反射把手機藏在身後。
紀存禮挑了挑眉:“怎麼了嗎?”
“沒怎麼。”路遙公開手機,抬頭問:“他們什麼時候來?”
紀存禮:“現在在江洄酒吧,大概一個小時。”
路遙看了眼滿桌的畫稿:“我收拾下去接。”
紀存禮點頭,這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下,江了了的好友申請彈出界麵,他點了通過,沒過一秒對方已經發過來一張聊天截圖,路遙連著發給她三條消息。
【接定製文嗎?】
【我和紀存禮】
【我要在上麵】
收拾完桌子,路遙發現紀存禮再看手機遲遲沒有動作,他出聲問:“怎麼了?”
紀存禮收起手機,鏡片下眼神看不清晰,勾唇帶著笑意道:“沒什麼。”
他笑得溫潤,如沐春風,路遙卻心裡一緊,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一個小時後,他們去校門口接楊謹和穆子涵。
陽光耀眼,兩個大男孩站在青蔥樹蔭下,其中一個帶著帽子低頭打遊戲,另一個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湊過去不時指點江山。
被喂了一口措不及防的飯,路遙暗暗吸了吸鼻子:好香!
走過去,楊謹注意到他們,揚起下巴招手:“啊,來了。”
穆子涵也收起了手機:“紀哥。”隨後他又看向路遙:“小叔。”
路遙:“?”
紀存禮輕促笑了一聲,被路遙怒視後才正色對他們倆個說:“嗯,下午好,要騎車嗎?”
知道他說的是參觀校園,楊謹懶洋洋的靠在穆子涵身上,沒當回事:“不了吧,走路看得更清楚。”
路遙看了他一眼。
楊謹察覺:“怎麼了?哥。”
自從上次路遙讓他叫哥以後他就叫得順口。
穆子涵也看了過來。
路遙心裡泛起一絲沒什麼道德的憐愛:“沒事,走吧。”-
一走就是兩個小時,正是熱的時候,楊謹頭頂著灼灼烈日終於想起來問:“你們學校多大?”
紀存禮停下,轉頭,扯唇:“350萬平方米。”
楊謹:“你們兩個真是道德敗壞。”
走了兩個小時才堪堪逛了校園一角,最後是紀存禮開了車,逛了一圈整個校園又一起吃了飯兩個人才離開。
回到宿舍後楊謹在群裡報了他和穆子涵的平安,路遙已經洗完了澡,想起來問了句:s大怎麼樣?
半晌,穆子涵回:在申請退學。
啊,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學校參觀。
他在群裡回了個表情,然後抬頭,看見紀存禮全身隻圍了浴巾從浴室出來。
快要及腰的烏黑長發,微微上揚的唇,鏡片後是一雙漂亮狹長的眼睛。
這張臉路遙每天都能看見無數次,每次卻還是抑製不住心臟滾燙的跳動。
他聽見自己心跳聲吵鬨得要命。
紀存禮走過來,坐在他旁邊,低頭把眼鏡摘下來放在了床邊,若無其事和路遙說實驗室合作公司來了項目,他明天要早點過去。
路遙沒什麼表情的點頭,實際上他根本沒聽清楚紀存禮說了什麼。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他摘下了眼鏡,這個時候很適合接吻。
這麼想著也就真的這麼做了,反扣住紀存禮的頭,路遙傾身吻了上去。
當晚他就終於知道了白天紀存禮的那個笑究竟是什麼。
寢室漆黑一片,紀存禮一隻手和路遙十指相握,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脖頸,停在喉結處半撫摸半是掐扼,指腹碾過脖頸一側的黑色小痣,他在黑暗中淺笑:“師弟想在上麵怎麼不和我說?”
路遙已經神誌不清,每根神經都在蕩著,被驀地頂了下,他抑製著自己打顫的音調,連腳趾都蜷縮在一起:“讓我下去!”-
隔了幾天,到了周末。
學校已經開始放暑假,距離舞台劇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路遙和紀存禮的排練也提上了流程,對於兩個完全沒有經驗的人來說半個月的時間並不充裕。
所以紀存禮乾脆在工作室添置了床和沙發,偶爾排練的晚他們就睡在這邊。
今天他們準備去拍定妝宣傳照。
拍攝地點是在舉辦夏日祭漫展的a市,這群人一早就商量好定妝照的時候過去順便還能趕在漫展前熟悉幾天a市的環境。
用黃豆豆的話來說是一次酣暢淋漓的公費旅行。
穆子涵和楊謹剛好在放暑假,塵心和黃豆豆以公事為接口光明正大托著行李箱早早在門口等著,江洄更是直接閉了店門外看板娘掛上了休息的牌子。
加上塵心今年也被s大錄取的侄女安淼淼,一行人不多不少正好十四個人。
他們人不少,紀存禮乾脆租了輛大巴,1215.9公裡的路程,沿線要開整整十三個小時。
早上八點大巴準時出發,剛上車的時候大家都情緒高漲,黃豆豆和程盛帶了整整一背包的零食,大巴自帶的電子屏被宋之洲投上了七月新番。
車內一片歡聲笑語。
安淼淼目光完全不在動漫上,她眼神犀利的掠過車上每一個人——
自己小舅和他旗下畫手黃豆豆說著動漫劇情,30多歲的男人還在和穿著超萌短褲的黃豆豆拌嘴——
安淼淼狂眨眼:純情暴躁老社恐x卡哇伊小可愛,嘶!
目光微移,傅斯凜低頭在沈清耳邊說了什麼,臉頰微圓的男人頓時紅了臉怒視。
安淼淼倒吸一口涼氣:斯文敗類x單純炸毛!
眸子向右看過去,宋之洲說了什麼自顧自地大力拍打江洄,被江洄不緊不慢的睨了一眼,瞬間啞火,然後不服氣一樣去找後座的周景評理。
周景是請假出來,但上車後就開始電腦劈裡啪啦的打字辦公,聞言抬頭:“可以去找江洄玩嗎?我有點忙。”
安淼淼:等等,難道是3p!
穆子涵在打遊戲,車裡太吵,他帶了耳機,沒一會被楊謹摘下來,拿著耳機在他耳邊低聲說:“涵哥——”
穆子涵:“走開。”
痞帥校霸x網癮少年學霸!這對!絕了!
坐在前麵的程盛和江了了也沒閒著,程盛脫了鞋把腿盤道椅子上給江了了看自己剛脫的毛,江了了看都沒看,在手機上劈裡啪啦碼字:“女女授受不親,我是有邊界感的女同,我不看。”
安淼淼:!!!百合看起來倒也不是不能磕!!
最後她目光停在右後側的兩個人身上,男人長發披落肩後,側顏斯文溫雅,金絲半框眼鏡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鏡片下的眼睛眼尾上挑,為他俊逸出塵的五官勾勒出幾分矜貴,看向一旁五官冷峻精致的淡漠男人時眸光卻深邃認真,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著弧度。
什麼高嶺禁欲美人和冷酷學長!!!狼兔cp!她磕了!
啊!受不了!!這對是真的!!香!
她沒說話,眼神卻像凝成了實質,路遙早就感覺小女孩在看這邊,眼睛亮晶晶的,還有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給孩子磕猛了,路遙心裡歎慰,他也是一路磕過來的,他都懂。
但一想安淼淼磕的是自己和紀存禮,他突然又不太自在,隻能抬頭和她對視。
偷看被抓包,安淼淼迅速縮回了頭,小臉紅撲撲的,安分了一會又開始偷瞄路遙。
眼神活像死了八百年的餓死鬼。
路遙:基因遺傳的偉大。
一旁的紀存禮察覺到他的動作,問:“要睡一會嗎?”
路遙回神,搖了搖頭:“還不困。”
第一次接觸到舞台劇,路遙對自己前半月的排練結果並不滿意,看著攝像機裡的自己,生硬,麵癱,完全找不到許默的影子。
所以他一整晚都在背台詞和調整表情。幾乎沒睡。
現在他隻覺得腦袋裡的神跳跳的疼,想抽根煙。
正想著,眼前伸過來一直白潤似玉的手在他麵前展開,手心中放著一塊剝好的糖。
紀存禮側頭看過來:“是想抽煙了嗎?吃塊糖,到了服務區就好了。”
路遙垂眼看著紀存禮手心的糖,半晌低頭把糖叼進了嘴裡。
奶糖被含在嘴裡,甜味擴散到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是草莓味的。
大巴開了五個小時,早上還熱情高漲的一群人也逐漸安靜下來,路遙看了會劇本,人也開始犯困,眼睛半嗑,又因為大巴太吵微蹙著眉要睡不睡。
一隻耳機放進他的耳朵,很快輕緩的音樂在耳中響起,所有嘈雜的噪音都變得模糊。
路遙睜開眼,耳機線的另一頭連著紀存禮的手機。
路遙半睡半醒的睜開眼,耳機線的另一頭連著紀存禮的手機,
安淼淼在同人網站吃狼兔cp吃了個爽,再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她看見小兔老師靠在了狼肆的肩膀上熟睡,兩人耳朵上帶著連線耳機,窗外風景不斷後退,長發男人垂眸注視著靠在他肩膀的男人,眼底溫柔-
第94章 第 94 章
晚上九點。
一行人浩浩蕩蕩拖著行李走進了塵心提前定好的酒店。
酒店裝修精致高雅, 進門的庭院播放輕緩音樂,還沒進去就能隱隱看見頭頂的露天泳池,黃豆豆上網一搜:“我的天!五星!編編大氣!”
塵心揚唇一笑:“跟我出門還能委屈了你們?公費出門,哥全包了。”
出版社有多摳搜路遙知道, 他意外問了句:“壞女人給你這麼多經費?”
“當然不可能。”塵心理直氣壯:“剩下的從你嘉賓費裡扣。”
“。”路遙收回了一顆感恩的心:“編, 你被發配是應得的。”
塵心:“殺人不夠頭點地!住口啊你!總有一日我會重回編輯部之巔。”
黃豆豆插了句:“你現在已經很顛了編編。”
眾人哄笑。
浩浩蕩蕩進了酒店, 前台開了房間,十四個人,程程和江了了帶著唯一的妹妹安淼淼住一間,剩下的全是男人, 兩人一間。
拿了房卡,房間在八樓走廊儘頭,塵心先一步進了房間, 關門前特意對路遙眨了眨眼。
路遙身形一頓, 暗道:糟了, 有種不好的預感。
走到和紀存禮的房間,推開門——
煽情音樂緩緩響起,大片玫瑰花瓣灑在潔白床單,落地窗前灑進大片朦朧月光,一捧巨大玫瑰花束上細燈閃爍。
路遙震驚得說不出話。
紀存禮也詫異了瞬, “這是塵心準備的嗎?”
回神, 路遙“嗯”了聲, 隨後就要出去,眼神像是要殺人:“我讓他退掉。”
紀存禮拉住他, 眼中笑意盈盈:“已經準備了, 就算了吧。”
房間沒開燈,月光灑進落地窗, 映在紀存禮的側臉,連每根發絲都泛著一層微弱銀光。
心跳漏了一拍,路遙睫毛輕顫,張唇說了“好。”
“反正都已經花了錢,不用也是浪費。”路遙找補了一句。
五分鐘後,路遙木著一張臉把床上的花瓣掃下去,暗罵自己不爭氣。
床上花瓣被拂落,路遙突然目光凝滯。
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安靜躺在潔白床單,右下角寫著【超薄冰感草莓xl】。
盯著看了好一會,直到鼻腔縈繞乾淨清爽的味道,一道含笑清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喜歡這個味道嗎?”
驀地把盒子藏在被下,路遙頓了頓才轉頭,淡然說:“一般。”
他看著冷靜,實際上脖頸早就蔓上了一抹薄紅,在滿床的紅色玫瑰花瓣映襯下格外紮眼。
暖黃的曖昧光線中,誰的氣息越發灼熱,這張臉紀存禮在每個路遙看不見的夜晚都毫不掩飾的注視很久,連他的每次呼吸頻率紀存禮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把路遙藏在被下的小盒子拿出來,指尖夾著盒子,他鏡片下滿眼笑意,溫聲說:“都已經花了錢,不用也是浪費,師弟將就下,好嗎?”
路遙心中猛地一顫,大腦空白一片,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就已經替他點了頭。
下一秒,一個輕柔不帶任何侵蝕性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隻輕輕一下,幾乎是一觸即離,長發散落在潔白床單上,紀存禮俯身手臂撐在他的身側,輕聲說:“幫我摘掉眼鏡,師弟。”
路遙在這靜謐曖昧的空氣中頭昏腦漲,聽話的仰身摘下了紀存禮的眼鏡,露出鏡片後那雙幾乎隻需要看一眼就令人失神的眼睛。
身體驀地塌陷在床單中,唇上承受著不甘淺嘗輒止的吻,呼吸交纏,唇舌碾磨,脖頸的薄紅漸漸蔓延到了耳尖,幾乎刺眼。
分離時兩人的唇都是濕潤的,嘴唇被指腹緩緩抹過,路遙能感覺到紀存禮的手停在了他唇上的痣上,指腹若有似無的反複摩挲
他睜開滿眼惝恍,模糊看見紀存禮額前幾縷發絲被汗水打濕,用嘴撕開了包裝。
接著是俯身落下來的深吻和遊離在皮膚上的指尖。
他的手中還拿著紀存禮的眼鏡,在昏暗燈光下隨著身前人的動作起伏-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床上,玫瑰花瓣至床單散落了一地,潔白床單上路遙和紀存禮十指相握,手腕上的痕跡醒目。
大腿內側感受到了燙意,路遙輕顫眼簾,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張被放大了很多卻依舊沒有瑕疵的臉。
路遙放輕動作,挪動了下腿,想要離開滾燙的熱源。
這一動本來就睡得不深的紀存禮也醒了。
四目相對,他甚至能清晰看清楚紀存禮的每一根睫毛。濃密纖長,像是bjd娃娃。
他看見紀存禮喉結滾動,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繾綣,輕聲說:“寶貝,你壓到我頭發了。”
曖昧氣息驀地被掐斷,路遙目移,幾縷長發被他穩穩壓在身下。
“”讓開紀存禮的頭發,路遙坐起來,沒想到某個部位被牽扯,他喉嚨溢出了一聲連自己都沒想到的輕促。!!
房間裡靜默一片,半晌,紀存禮笑笑,他還沒起身,長臂環過路遙滿是斑駁的腰肢,在還沒消散的吻痕上輕輕印上了一個虔誠的吻。
聲音比夏天夜晚的風還要輕柔:“辛苦了。”
他昨天收拾完狼藉的被單路遙已經睡了過去,一米八多的身高蜷縮在床上一角,睡夢中還在輕喃著不要了。
腰側倏地一涼,路遙睫毛輕顫,半天沒說出來話。
半小時後,兩人穿好衣服下樓。
正是早飯時間,電梯裡人不少,排了兩次才等到電梯,到餐廳的時候程盛他們已經占好了位置,不要去找,剛進門路遙就已經聽見黃豆豆的聲音。
宋之洲第一個發現走過來的兩人,一拍桌子站起來激動道:“我贏了!給錢!”
一陣唏噓,黃豆豆抱著塵心的胳膊撒嬌:“編編~你最好了,知道人家是小窮鬼啦——”
被惡心到,路遙坐下,拿起刀叉,問:“在說什麼”
“在打賭你今天能不能起來吃早餐!”程盛嘴裡叼著煎雞蛋嘿嘿一笑。
安淼淼:嚶————!
啪!
路遙麵無表情地扣下刀叉。
這群沒有道德底線的人!
吃過早餐,在酒店待了一上午後一行人徹底緩過來,一個個活蹦亂跳,嚷著要去附近景點打卡。
定妝照是在明天,路遙想著可以去采風,想了想也打算和他們一起去。
而且雖然不是隻和紀存禮去,但是四舍五入也算是約會吧。
偷看了一眼紀存禮,沒想到對方也在看著他,路遙眨了下眼睛,默默轉頭。
準備了好一會,拍照的設備野餐的零食,被了三個雙肩包差點沒放下,最後大家準備好,程盛帶著頂草帽,裙擺飛揚:“出發!”
踏出酒店大門,滾燙熱浪襲來。
大部隊被按下暫停鍵,十幾雙眼睛麵麵相覷。
最後塵心深沉的說:“我是死宅,不需要體驗現充的項目。”
黃豆豆滿臉沉重:“這是這麼多年來我覺得你說過最有道理的話,編編!”
出師未捷身先死,眾人被歹毒陽光燙回去,打了一下午的遊戲。
路遙和紀存禮挨著坐在一起,偶爾指尖觸碰到又不經意的蜷曲縮回,兩人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落中樂此不疲。
指尖再次相觸,心跳也跟著跳動,路遙沒有表情的紅著耳尖想:他果然更喜歡宅在酒店。
第二天,他們去漫展場地拍了嘉賓的海報照片,妝是江了了畫的,她拿出最白色號的粉底擠在手上和兩人的膚色比了比,邊嫉妒得咬牙切齒邊擠了厚厚一壘往路遙臉上塗:“不需要,根本不需要!討厭的女媧!”
路遙眼睛有些敏感,江了了的筆刷在他眼底勾勒,他的眼眶不受控製的發紅流淚,妝畫完,連鼻尖都是紅的,給他冷峻的五官瞬間染上了一抹無辜可憐的味道。
程盛狂咽口水!
路遙聽見聲音,一個眼刀飛過去:收一收味!
程盛沒接收到,轉而捂著發紅的臉和紀存禮告狀:“狼肆老師管管你家小兔!他向我拋媚眼!有老公的人還要勾引我!”
路遙:“?”
紀存禮剛帶上假發,眼底全部都是笑意:“我能怎麼辦,我隻能夜晚偷偷流淚。”
“??”路遙沉默,又覺得離譜中帶著詭異的合理。
畢竟是能說出給出軌對象帶一杯奶茶的大度男人,人設狠狠立住了。
化妝在眾人的調侃中結束,到了漫展場地,攝影開始給他們拍照。
他們出的舞台劇情是大學時的傅景行和許默,閃光燈下,兩個男人逐漸貼近,眼中含著這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主辦方是個漂亮的姐姐,拍到他們倆的時候湊過來看攝影的鏡頭畫麵直倒吸涼氣。
臨走的時候路遙還聽見她嘴裡念叨:“磕cp不能上升本人磕cp不能上升本人狼兔cp名不虛傳!!”
紀存禮笑了笑,在主辦方麵前牽上了路遙的手。
路遙身體一繃。
主辦嬌軀一震!
目光幾乎黏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她瘋癲的笑了兩聲:“哈哈哈哈兩位老師真敬業哈哈哈!敬業”
路遙突然就有一種光明正大偷情的詭異禁忌感。
跟著過來湊熱鬨的幾個人在旁邊憋笑辛苦得要命,拚命忍到拍攝結束才一陣狂笑。
嘉賓宣傳定妝照很快出來,紀存禮率先發了轉發了官方微博,隨後路遙也用自己的微博大號轉發。
九宮格,上麵是嘉賓們的定妝照,最中間的兩個男人醒目異常,和其他嘉賓像是隔著一層次元壁。
一石激起千層浪,狼肆的粉絲沒想到等著等著等來個大的,評論幾乎肉眼可見的飆升。
【我看錯了?舞台劇!和小兔老師夢幻聯動的舞台劇!!】
【何德何能這輩子能看見狼肆的舞台劇!】
【誰爽了我不說,狼兔cp好飯我先吃!】
【等等,和誰??不是,怎麼有畫手太太長得這麼好看啊!!誰能和我科普一下上麵再說什麼!】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狼兔cp!我不允許!】
【刷出來這條微博的這一刻我就知道,這次票又搶不到了。】
而路遙微博這邊——
【??】
【我的咪下海了??】
【我果然出生在最好的年代,還能看見做飯的太太親自下海!!!!啊啊啊小兔太太就是許默寶貝本人吧!!】
【翻微博,看見宣傳圖被硬控,結果發現竟然是咪和狼肆!】
【《我的廚子親自下海取悅我》被很很拿捏了!】
《學長的另一麵》畫手兔子和超人氣coser狼肆的夢幻聯動舞台劇在圈內成了爆炸性的新聞,沒多久,預售票被放出來,幾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被搶光。
又在場地排練了幾天,到了漫展的日子。
a市最大的體育館展廳門內人潮湧動,觸目可及的地方幾乎全是cos出動漫角色或遊戲角色和ip的人,拍照的拍照,集郵的集郵,整整一個展廳的攤位琳琅滿目,紅色條幅連成了一片。
會場幾乎到了人擠人的地步。
b廳的中央舞台前更是瘋狂,台下前排的人們拿著應援棒搖晃,對台上跳宅舞的舞見比對明星更狂熱。
路遙在後台感歎,這場a市最大的漫展果然名不虛傳,熱度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越是這樣他越開始緊張,他們一早幾乎淩晨就開始準備,剛好是夏天最熱的時候,假發糊在腦袋上,連臉上也感覺到了黏膩,光是定妝江了了就要每五分鐘來定妝一次。
不過她的技術也確實好,帶了假發化了妝的路遙幾乎要認不出自己,他在衛生間裡的鏡子前看自己——
微卷的淩亂短發,一雙無辜的眼睛和泛紅的鼻尖。
完全是那個對傅景行的愛幾乎卑微到塵埃裡的許默。
而從身後走過來的人——
半長黑發束在腦後,鏡片後的眼尾微微下垂,纖長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但看過來時便是戲謔和不耐。
肌肉線條隨著他的動作起伏,沒了以往的內斂和矜持,隔著鏡子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偏執和壓迫感。
明明和他本身差不多的妝造,可是怎麼看都像是變了一個人,現在cos傅景行的狼肆,性感得要命。
剛背的台詞又要忘記,路遙緊止住了思緒。
紀存禮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他的視線,也察覺到了他不知道發散到哪裡的思緒。
將人抵在牆角,他問:“緊張嗎?”
路遙滾動喉結:“緊張得要命。”
紀存禮嗤笑一聲,隨後俯身鼻尖輕輕碰了碰路遙的鼻尖,“好誠實,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