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死了,這個消息仲田還沒反應過來,
給陛下寫奏疏的杜諶差點跳起來,她剛還在奏疏中大談特談自己的功勞,一轉眼的時間,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死了。
杜諶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去山洞查看,仲田立刻神色緊張的也要去看,樂行溪卻有些躊躇不前,仲田摸了摸樂行溪的手,問道:“你是害怕見死人嗎?”
樂行溪搖了搖頭。
來到山洞,眼前的景象讓仲田心中隱隱作痛,山洞坍塌了一部分,那20多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為了便於安置,這20多個人全部集中放置在山洞,這些人都是戴罪之身,等杜諶彙報了陛下,陛下是會專門派人過來押解這些人入京。
誰知如今竟然都死了。
仲田有些艱難的上前,摸了摸這些人的身體,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頭。
杜諶有些崩潰,她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嘴裡不停地呢喃:“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樂行溪看了仲田一眼,慢慢的走到了杜諶得麵前,蹲下,與杜諶的視線平行,他無害的,可愛的,甚至有些聖潔的麵容讓杜諶神奇的平靜了下來。
樂行溪的語氣很平和;“杜娘子,車到山前必有路,杜娘子,你現在應該要做的就是自救!”
“如何自救?大師教我!”杜諶似乎將樂行溪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將這件事情徹底的隱瞞下去!“
杜諶搖了搖頭:“如何能夠欺瞞陛下。”
樂行溪笑了笑,雙手合十:“杜娘子,莫要陷入虛妄之中,我並不是要你欺瞞陛下,隻是暫且推遲陛下知道這件事的時間。”
“如今,我們隻是發現了有人建造武器,卻不知賣家是誰?也不知幕後黑手是誰?你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的報上去了,陛下如果理解你的辛苦,自是大功一件,但是你如今看管的人員身死,你又一問三不知,如何向陛下交代?”
樂行溪繼續循循善誘。“你要知道,陛下是天下之主,高高在上,哪裡會體諒你一個小小的衙差呢?”
“杜娘子,可要深思啊!莫要將這一件能夠讓你們加官晉爵的功勞變成殺你的罪證啊!”
杜諶慢慢的聽著,她的神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樂行溪話中的挑撥意味極其明顯,但是無疑說到了杜諶的心坎之中,她慢慢的點點頭。
樂行溪露出了微笑,但是這微笑扯動了他嘴角的傷口,讓他的臉不由自主的扭曲了一下。
他有些得意的看向了仲田,仲田站在旁邊,卻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外麵月色低垂!
仲田站在外麵,看著天上的明月,一直在等候著在裡麵的趙鍛和樂行溪。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樂行溪應該受了不少的傷,趙鍛一個男大夫,方便的很,仲田便請求趙鍛給樂行溪做一個全身檢查,以防樂行溪為了不讓仲田擔心,而隱瞞了自己的傷勢!
就如同在現在女子之間有自己的閨房情話,男子們圍坐在一起,也有許多屬於男孩子的話題,隻是時間太久了一些。
仲田沒有不耐煩,他還是安靜的等著,她的腦海裡不時的閃過那20多具死去的屍體,在現代,如果事故中死了超過10個人,就是特大事故。
古代平民百姓的命如此的不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