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
……
瞿能一彎大弓在手,落月箭連發如珠,每一箭出手,必然會射殺一個趙王軍的騎卒。
原本的包圍圈竟然被瞿能父子殺出了一處薄弱之處,瞿能這般大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時率領麾下殘存的騎兵向外殺去。
眼見瞿能正要衝開奪路,但又是一陣狂風突起,沙塵卷到麵前,瞿能完全沒有防備,迷目難開。
這讓一旁的朱羙找到了機會,從斜刺裡殺出來,一箭射向瞿能。
原本像瞿能這樣的神箭手,對於羽箭呼嘯之聲十分敏感,但原本就是在戰場之上,此刻又是風聲呼呼,加上雙目被迷,竟然沒有能反應過來,被朱羙當胸一箭。
瞿能穩不住身形,跌落下馬。
“父親!”瞿鬱看到父帥落馬,心中大為焦急,手中彎弓向著朱羙的方向連續打出了五支連珠箭。
一連五箭封死了朱羙的閃避空間,他隻能選擇儘力躲過致命的三箭,但左臂和右腿都是各中一箭。
“啊!”一聲慘叫之後,朱羙還是咬牙穩住了身形。
在騎兵集群高速移動中落馬,就算是沒有摔成重傷,也容易被後續騎兵的戰馬踩踏而亡。
隻是雖然勉強穩住了身形,但朱羙也沒有再戰之力了。
另一邊,瞿鬱雖然射傷了朱羙,但為了救瞿能,他也錯過了最佳的突圍時機,再次被趙王軍的騎軍包圍了起來。
趙王朱楷看著這一對父子,不由輕歎一聲,“可惜了,如此悍將,不能為我所用,惜哉!惜哉!”
隨後令旗一揮,數千騎兵,向著瞿鬱麾下殘存的騎兵衝殺而去。
即使敵眾我寡,可瞿鬱所部的數百騎兵並沒有放棄抵抗,瞿鬱將父親馱在馬上,依舊能左右開弓,數箭連發。
凡羽箭離弦者,無有不中!
死在了瞿鬱箭下的騎兵不知幾何!
就算有騎盾抵擋,也是無濟於事,瞿鬱所用的破甲箭,甚至能擊破大周的製式盾牌!
隻是,長時間地連續張弓,對於射箭的雙臂和雙手都是極大的負擔。
瞿鬱已然能感受到雙臂的酸痛,而他的手指也是鮮血淋漓。….
他所用強弓也非尋常人能張開,而每次張開之後,瞿鬱的體力也會極大消耗。
“蹦!”一聲!
在瞿鬱再次射出三支連珠箭後,他手中的寶雕大弓,再也承受不住,弓弦被崩斷了!
“啪!”
原本這張寶雕大弓被瞿鬱愛若珍寶,可當下卻被瞿鬱輕鬆地扔在了地上,然後接過了一旁近衛遞來的長矛。
原本千騎,隻剩下零零落落的百餘騎,人人負傷,渾身浴血。
瞿鬱握緊了手中的長矛,來到了陣型的最前方。
“弟兄們!跟我衝!”
沒有激昂的陳詞,沒有許以重利。
隻是一句“跟我衝!”
上百輕騎,士氣大振,無所畏懼,有我無敵。
……
——
戰鬥不僅僅發生在瞿能所部,整個白溝河北岸,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老將軍趙天麟雖然儘力想要收攏兵馬,恢複指揮,但是趙王軍不給他這個機會。
趙天麟的中軍被死死的咬住了!根本沒有空閒去指揮和聯絡其他兵馬。
這位老將軍隻能儘力傳出軍令,全軍沿著白溝河北岸,向西撤退。
沿著白溝河向西,便是向並州方向撤退,從大方向上來說,確實靠譜些。
隻是其他兵馬確實在撤離,可趙天麟反而陷在了陣中。
趙天麟所率領的中軍原本就是步軍為主,他更是在初始之時,抵擋趙王軍的進攻,為其他人撤離爭取時間。
這導致趙天麟自己被趙王軍的給咬住了!
在趙王軍騎兵的襲擾和步卒的追擊之下,趙天麟根本沒有辦法從容這裡,隻能步履維艱,邊打邊撤!
這支步軍讓趙王軍的士卒就像是聞到了血的鯊魚一般,立刻圍了上來。
起初之時,趙天麟的中軍尚能應付,但隨著趙王軍人數越來越多,趙天麟所率領的兵馬已經被趙王軍所包圍了!
一群步卒想要突破步騎混合兵馬的包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敵軍指揮官不突然犯傻的情況下,除非將對方徹底擊敗,不然趙天麟的步卒是不可能擺脫趙王軍的追擊的。
趙天麟身經百戰,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下令大軍停止後撤,反而背靠白溝河以及一片叢林,列陣而戰。
……
與此同時,俞通淵在撤退過程之中接到了趙天麟傳令兵傳來的命令和情報,隻是俞通淵卻遲遲沒有發現趙天麟所部的位置。
俞通淵的腦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趙天麟所部被圍了!
“不行!全軍停止後撤!隨後還擊敵軍!”俞通淵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了選擇。
趙天麟不能出事,若這位老帥出了什麼意外,那平靖軍真的是群龍無首了。
這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因為被狂風烈火打亂了陣型,俞通淵的身旁也隻有五千餘騎兵了。
不過這些騎兵士氣仍在,在俞通淵下令之後,立刻調轉方向向著原來的戰場疾馳而去。
……
路上遍地的屍體給俞通淵所部騎兵的支援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這一部騎兵根本沒法提起來速度。隻能一路小跑著躲避地上的屍體。
即便如此,這一路還不斷有戰馬失蹄栽倒在地!騎士也被摔了出去。
一向以奔馳如風加上強勁的集群衝鋒為最大優勢的騎兵頓時如同被縛住了雙手的勇士。
這屍體和四處燒起的烈火,讓平靖軍的精騎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出其優勢。
即使如此,俞通淵還是要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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