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謝奕為被同僚拉去怡紅院喝花酒,實在招架不住那裡頭的瘦馬,酒喝到一半偷偷摸摸想離席,走得急了,腳下一絆,被絆了個大根頭。
倒地的瞬間,他的手下意識的抱住了樣東西,睜眼一看,是兩條人腿,還有蘇世子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謝奕為心懷歉疚地又衝蘇長衫揖了揖,紅暈直接染到了脖子後麵。
謝玉淵見三叔畢恭畢敬的樣子,再看蘇長衫臉上那幅欠揍的表情,越發肯定了心裡的想法:蘇長衫接近三叔多半是有什麼目的。
“三小姐,這裡哪裡人呆的地方,要不…去我的涼亭看龍舟?”
“不用了。”
謝玉淵一口回絕,“蘇世子身份尊貴,不敢
打擾,請回吧。”
蘇長衫也不過隨口一說,那亭子裡還有一個安王李錦夜,自己真要把人領過去,這貨還不得跟他拚命。
“奕為兄,三小姐,後會有期。”
說完,手裡扇子騷包的晃了幾下,搖搖擺擺的又走了。
謝玉淵等他走遠,忙壓低了聲道:“三叔,你是怎麼認識世子的?”
謝奕為原本已經正常的表情一下子又局促起來,也不好對著侄女說自己是去喝花酒認識的,隻含含糊糊道了一句:“就這麼認識的,瞧,他們來了,一會你可彆說世子爺來過。”
謝奕為因為要帶侄女見一見寒柏川,所以命趕車的老張頭用了最快的速度趕車,把謝府眾人遠遠的扔到了後麵。
謝玉淵雖然還想追問幾句,礙著人多,也隻能把話咽下去。
“三叔的馬車跑得好快,我們追都追不上。”謝大少爺八麵玲瓏的寒暄。
謝奕為對這個大侄兒沒什麼好感,懶懶的應了一聲,便衝謝玉淵擠了個眼睛,“你老老實實在這裡呆著,我出去轉轉。”
“怎麼我們一來,三叔就要走呢?”謝二少爺冷笑道。
這世道真他娘的沒天理,自己苦讀三年,累死累活的什麼都沒考上,這個連家裡老參都要偷的浪子卻中了探花,謝府的老祖宗莫非眼瞎不成。
謝奕為掃了二侄子一眼,好淡淡地接道:“因為有人麵目可憎。”
說罷,也不去看二侄子那張青白交加的臉,背了手便往彆處去了,走了幾步,他還不忘回過頭交代謝玉淵一聲:“一會你還坐我的車回府。”
謝二少爺皮笑肉不笑地哼一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披了個探花皮也做不像世家弟子,大哥,你說是不是?”
謝大少爺如今對二房厭惡無比,怎麼會往下接話,目光深深地看了謝玉淵一眼後,指了指河麵上道:“得了,都少說兩句話,看龍舟要緊。”
謝玉淵接到大哥探究的目光,笑笑不說話,上前一步挽住謝玉湖的手往一旁坐下。
謝玉湖趁機湊過臉,壓低了聲道:“大哥讀書要緊的時候,邵姨娘老往大哥房裡送人,大哥惱了,母親也惱了。”
謝玉淵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顧氏一進京,就火力全開的對付邵姨娘,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笑了笑道:“邵姨娘最喜歡用這些暗戳戳的手段。”
“你自己也小心著些。”
謝玉淵點點頭,“放心,我會防著她的。”
謝玉湄見這兩人湊在一起說話,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嫉恨。
入京的三年,姨娘不僅把淡先生帶在了身邊,專門教她禮儀相處之道,還常常帶她出門交際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