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好香啊。”
“我去年也來過,好像比去年的味道還要香。”
...
一旁的白玉青有些手忙腳亂,她還記得用哪些食材,做哪些步驟,但每一步做起來都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熟練和自信。
最後高湯吊出來也一點都不雪白,上麵還浮著一層厚厚的油脂。
反觀顏安安這邊,已經將黃酒和剛剛炒小排的湯汁都倒了進去,然後放進火上煮。
加熱後,香味更加的濃鬱,惹得現場觀眾都忍不住咽口水。
對於大家的反應顏安安並不知道,她正在剝蛋,煮好的鴿子蛋剝出來晶瑩小巧。
燉煮一會,顏安安將鴿子蛋和虎蝦都放進鍋裡,煮到虎蝦熟了,就能關火了。
此時,白玉青也關上了火,看著麵前勉強成菜的佛跳牆,她甚至能聞到裡麵海鮮和豬肉的腥味,彆說完美的融合,她就是腥味都沒有去掉,剛剛自己也嘗了一口,寡淡無味。
兩人將自己的菜都端了上去,顏安安的佛跳牆的香味壓倒式的占據了整個會場。
幾位評委深吸一口氣。
“怪不得佛跳牆又叫做滿壇香,這個香味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軟嫩柔潤,濃鬱鮮香,太好吃了。”
“葷而不膩,味中有味,各種食材都掌握的很好。”
“湯色金黃,食材味道相輔相成,這得從業多少年以上的老師傅才能做到吧。”
嘗完了顏安安的佛跳牆,大家都還有些意猶未儘,他們又把目光放在了白玉青麵前的砂鍋上。
白玉青心裡慌亂,手上悄悄動作,想故技重施,讓這壇子佛跳牆就這麼毀於一旦。
但剛剛動作,旁邊一隻手就按住了砂鍋:“小心點,彆又打翻了。”
顏安安的眼中帶著了然,讓白玉青的小計謀無所遁形,她隻能臉色灰白的看著評委舀了一勺她做的佛跳牆。
菜入口的一瞬間,評委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其中一位脾氣爆一些的直接吐了出來:“什麼東西!腥臭不堪,還發苦!上麵這麼厚的油,讓人怎麼入口!”
現場的觀眾以及直播間的觀眾都瞪大了眼,這是什麼情況?
“不是吧,好歹白玉青也是靠著佛跳牆出名的啊。”
“去年的直播我也看了,當時評委完全不是這樣說的。”
“是啊,去年我還在現場呢,真的特彆香,我也是因為這道菜才開始粉上白玉青的。”
“人品不行菜也不會做了,懷疑以前真的是她做的嗎?才過去一年,也太誇張了吧。”
“直播都能看出來,顏老板的湯色是金黃的,而白玉青的湯像白水一樣,上麵還有一層油漬,光是賣相都差了好多。”
...
白玉青臉色慘白一片。
“這是你做的?我記得去年我也在廚神大賽上吃過你做的佛跳牆,雖然沒有顏老板的好吃,但也是飄香十裡,味道香濃誘人,你自己看看,有些食材還沒完全泡發呢。”一位評委挑起一塊花膠,邊緣還有些發硬。
大家頻頻搖頭。
這時,身後的大屏幕上,突然放出了幾張聊天記錄。
是白玉青和之前被帶出去的評委徐通的對話,白玉青買通了徐通,讓他在打分時給顏安安使絆子,讓她沒辦法進入決賽。
聊天中言辭惡毒,令人發指,還有一段音頻。
“…不就是錢嗎?我給你加錢,你要讓她翻不了身!我如今過得不好,憑什麼讓她好過!”
現場和網絡直播播放,大家都看到了。
“我去,什麼仇什麼怨,這麼恨小老板?”
“太嚇人了,以前還裝的這麼溫柔,蛇蠍心腸。
“我是白玉青和顏安安的大學同學,他們的恩怨要從一個男人說起,原本這個男人喜歡的是顏安安,兩人也算是兩情相悅,就差一層窗戶紙了,但是白玉青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把這個男人搶走了,後來還攛掇這個男人對付顏安安,把人趕出京市還不算完,見人沒有沉浸於過去,走出來了,還買通人黑顏安安,我以前也站出來說過真話,但被白玉青拿家人威脅了,現在終於可以說句實話。”
“顏安安在大學是個很和善活潑的人,對大家都不錯,一點也沒有富二代的架子,除了被搶了準男友後行事有些極端。”
“如果是我被人搶了男人,潑硫酸都是好的,小老板行事一點都不極端好嗎?”
“這個男人就是陳家洋吧,渣男!虧他長得不錯。”
“沒關係,小老板,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我一米九八塊腹肌,要不要考慮一下。”
...
眼看著評論區變了味,墨明城眉頭微皺。
隨後,墨明城的私人賬號在網上發布了一條微博。
“已經轉正,請不要調戲我的女朋友。”
微博後還艾特了顏安安。
“發生什麼事了,墨總居然官宣了。”
“仔細看看,墨總不就坐在現場嗎?還有墨老爺子。”
“墨總急了,哈哈哈。”
“喜歡咱們小老板的人這麼多,墨總再不急女朋友都被搶走了。”
“墨總比那什麼陳家洋好多了。”
“玩玩而已吧,有錢人怎麼會真的看上一個廚子,坐等分手。”
...
墨明城看到黑粉發出來的坐等分手,濃眉皺的更厲害了,他專門將這一條挑出來回複:“不會分手。”
黑粉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
話分兩頭,比賽的結果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顏安安的廚神當之無愧,站在中間接受大家的掌聲和歡呼。
看著耀眼的顏安安,白玉青跌坐在地,前世她也是像這樣,隻能遠遠的望著她,看她越走越高,最終走到一個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沒有了聚鮮樓和陳家洋的保護,她在農村的家人很快就找上了門,彼時聚鮮樓全部關了門,陳家洋給她買的房子被陳母收回,手裡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徐通,她隻剩下一個自己買的三室兩廳的房子。
白父白母是典型的重男輕女,他們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兒子。
找上門後就賴在白玉青的家裡不離開,一旦白玉青想讓他們走,他們就坐在小區門口一哭二鬨三上吊。
後來,還自作主張的給白玉青定了一門親事,還壓著白玉青去相看,去了才知道,相親對象竟是上輩子將她家暴致死的丈夫。
白玉青瞪大了眼,她不明白,自己已經儘力避開了,為什麼還會是這樣的結局!
她後悔了,重來一次,如果她利用自己手裡的金手指好好生活,不去搶奪陳家洋,不去謀害顏安安,會不會和現在大不一樣。
可惜後悔已經晚了,她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白玉青裝作順從的樣子,一個月後,白父白母漸漸放鬆了警惕,白玉青趁著他們不注意,賣了房子,離開了京市。
此後,顏安安再也沒見過她。
...
除了一些小插曲,大賽還是圓滿結束,三天後,是國際廚神的比賽。
顏安安過去找陳老領三天後的題目時,他正在和華府宴的那位廚子說話。
“...我手裡的證據暫時就這些了,你整理整理,就可以去上訴。”陳老的聲音傳來。
“多謝陳爺爺。”男人道。
“哎,苦了你了,這鳳鳴樓原本就是你祖上的產業,被那無恥之徒給占去,讓你小小年紀就四處奔波,不過還好,遇到了你師父。”陳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到師父,男人的眉眼都溫和了不少:“這輩子,我最感謝的,就是我師父,還有您。”
“行了,去吧,我就在這裡靜候佳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