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麵試的兵營,唐劍秋似平常那邊走著。
正當他準備走進去的那一刻,一個瘦弱的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此人身上充斥著幾分血性,倒有幾分像奔赴戰場的殺胚,卻又因為這是在官府之中,不得不使他壓下這份最為純粹的殺氣。
他的心情並不算糟,倒也算不上是灰頭土臉的,隻是有著諸多不解和疑惑,似乎是為此感到怪異。
這比武競技曆來如此,還從未有過這樣的麵談。
若隻是比武,隻要留神一點也就罷了,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郡主竟隻是問了些平常的問題。
倘若隻是問及家鄉還有那基本信息也就罷了,怎得連一些家常便飯的話都要問?
當然,此事他是不好過問的,畢竟對方可是郡主,唯一一個被異姓封侯的親王,何況還是掌上明珠,自然是寶貝的很。
隻是這一次選取的武進士名額並不算多,每個人都想著爭取,如此一番這競爭力可想而知,若是沒有一點實力的還真就不好說。
唐劍秋並未過多在意,徑直走向了沈紅鸞所在之地。
見到唐劍秋,門外看守的人欠了欠身,接著請他進去。
唐劍秋從中略過,他注意到了眉頭緊鎖的二人,像是因為什麼事情而感到費解,至於是何想必隻有從中過問方能知曉。
“怪哉!”
沈紅鸞雖是女子亦是一名女將,這說起話來自然是會比尋常女子要直接的多,即便唐劍秋在此也不會刻意注意形象。
“可是那武舉人不合適?”
唐劍秋皺眉,就在方才他感覺到了氣氛有些許不對,而他能聯想到的也就隻有這個。
沈紅鸞並未多言,不過是搖了搖頭,似乎是為此感到失望。
見沈紅鸞遲遲不願開口,**詩也隻能將自己感悟到的那些說於唐劍秋聽。
“倒也不是,此人或許算得上個苗子,隻是此人嗜血過重,行事魯莽,更多的時候會不經大腦思考,
若是奔赴在戰場的確實實用,一旦把控不好,隻怕……”
說到這**詩便沒有再繼續說了,隻要是明白人都能聽懂。
“郡主的意思是此人殺意過重?”
唐劍秋很快就明白了**詩的話外之意,
他倒是希望**詩可以詳細說說,畢竟這其中過程他並未參與,隻能從她們口中過問,或許能從中知道個一二並給出意見。
就是不知蘇景那小子哪去了;
唐劍秋並不是外人,是作為副考官的一員,**詩這才將心中所想有感而發:
“不錯,此人生性冷酷無情,難以掩蓋殺戮暴戾之氣,隻怕未必合乎朝廷所需。”
正是因為這人殺戮之氣太過濃重,所以才會讓她不得不擔憂。
這要是運用的當倒是一把趁手的武器,可一旦放飛自我任他而行隻怕會反其道而行,反而極度危險。
唐劍秋作為一名武將,這其中的利弊又怎會不明不白?
“非也,兵者凶也,大軍先鋒,衝鋒陷陣,需要的正是像他這樣的人才!隻要主將駕馭得法,依然可用!”
正說著唐劍秋又將視線放到了沈紅鸞身上,相信剩下的這些即便不用去說她也能明白。
沈紅鸞很快就明白了唐劍秋話外之意,如此一來還是得看她有沒有本事馴化這生性暴戾之人。
不過她還是有這個自信的,既然她能夠練成白杆兵,那麼這對於他而言倒也不算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