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聞開車從公司出來,朝他湧來的夜晚漆黑無邊,推車的小販掛著的燈泡,隻照亮眼前的一隅天地。
一個瘦小的人影走在路邊,似乎腳受了傷,腳步一深一淺。
咬上魚餌的他,徹底被拖出水麵,一切都往不可收拾的地方撞去,丟了心,比丟了錢更可怖。
車慢悠悠的停在她的身邊,她下意識的避讓,車窗落下,“腳怎麼了?我送你回去。”
餘溫的力氣那樣小,拉開車門都費力,她小心翼翼的坐進去,緊靠著副駕駛的門,連椅背都不敢碰。
“鞋裡麵進了石子,腳後跟被紮了一下,不嚴重,就是腫了。”
暴雨過後的樹上還在滴水,偶爾落在玻璃上,盛聞打開雨刷,左右搖擺,細微的聲音,似乎能緩解她的緊張。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住在廉價的群租房裡,還是二樓,唯一能上去的樓梯還是側麵鋼架樓梯。
車子停下,她攥著安全帶,聲若蚊呐,“你要不要上去?”
都是成年人了,這種邀請代表什麼,他一清二楚。
他就那麼鬼使神差的跟著她回了家,一進家門他將她按在門上,親了起來,她伸手打開燈,肉眼可見的緊張,讓他先去洗澡。
等他用冷水衝完身體,一開門就看見她正在弄餅乾盒,緊張的往嘴裡塞著餅乾。
他以為她是餓了,沒想到是在藏攝像機。
餘溫在他麵前慢慢的解開格子衫的扣子,伸手褪去,鏡子裡照出她身上的皮膚,密布的傷疤讓人倒胃口,手腕上還有煙頭燙的痕跡。
“你嫌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