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兄弟為公事出力,我隻能以此銅臭之物報答,還請諸位見諒!”刁珣臉色誠懇,站起身子,滿飲下一杯酒。
嗬......”
見此情形,胡德潤不由得乾笑起來,隻是,不知道是否要答應,但是知縣就在麵前站著,又是自己附和的建議,此刻顯得極為尷尬。
“胡兄,你看如何?”卻不想,刁某人一步邁出,溫熱的手掌直接蓋在胡德潤的手上。
“啊......”
胡德潤感受著對方眼神裡麵的誠懇,加上這極為強大的壓迫感,隻能支支吾吾的答應下來。
如縣尊所言......”
刁珣臉色一鬆,隨即如法炮製,又讓其他幾人答應下來。
“如此,明日且讓縣衙出份告示,說明此情況,稻米折錢,如有出售稻米著,以二百七十錢,賣與在場諸位,楊主簿,此事由你來辦。”
楊守春太陽穴直跳,但又不能直接拒絕,對方這是拿著官職壓人,當下隻能先答應下來。
“喏!”
“哈哈,今日解決本官心中大患,仰賴諸位了,我滿飲此杯!”
刁珣顯得極為高興。
而胡德潤一眾人,臉色極為扭曲,喝下酒卻不知道滋味。
“興起而至,興儘而歸,諸位。”
刁珣晃了晃腦袋,說道“有些不勝酒力,且先告辭了。”
說著,竟然丟下一句話,便順著湖上長廊,離開了小築。
留下一眾人,沉默良久。
“楊兄,你說這,刁知縣,是裝傻,還是真傻?”
最後還是小鬆樓主人胡德潤,站出來問了一句。
楊守春臉色鐵青,聞得此言,氣憤難當,肥碩的腹部開始起伏。
“都說這刁知縣,在臨安就是個莽撞性子,卻不想,到了吉水,還是這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憤憤的怒聲喝罵。
知縣說的這二百七十錢,可還要去做?這中間的利潤,可是差了不少......”
“哼!”
楊守春一甩袖子“這事讓我來辦,我還能當場拒絕?”
“況且,過去幾年,你們已經吃的夠肥了吧?今年少賺點,又當如何?”
說著,徑直離去。
隻有李清走到刁珣的位置上,瞧了眼,微微一怔後喃喃自語。
“怕是真的在裝傻......”
桌麵之上。
有詩留下。
【秋至皆零落,淩波獨吐紅。
托根方得所,未肯即隨風。】
“未肯即隨風......不為風所動麼?”
入秋之後,夜風喧囂,一陣風拂過,白紙飄飄蕩蕩,眼看就要跌落湖中。
李清伸出手捏住,狀若無事的收入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