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世界裡,在某一個無論是太宰還是其他乾部,準乾部都判定我為間諜,隻有中原中也他一個人開口說:
——我覺得她不像。嘖,她那麼蠢的一個戀愛腦,怎麼可能是?
在某一個世界裡,在某一個我殺了人後抱著垃圾桶吐的一塌塗地的世界裡,我望著太宰的身影搖搖晃晃地追過去,力竭地要癱軟在屍山血海裡時,是這個雙手插兜一臉不耐煩的酷哥,從口袋裡抽出了他的手,將我扶穩,讓我得以站立,維持著尊嚴的站立。
是的,在其他99個世界裡,我和中原中也從未在一起過。他也從未喜歡過我。
我對於他而言,隻是他搭檔的——
前女友。追求者。下屬。床伴。暗殺失敗的追求者。深愛太宰的戀愛腦細作。
但是在那些冰冷的殘酷的窒息的世界裡,能讓我回憶起來的溫暖,一點一滴的,居然隻有……和中也有關的細節了。
可是,我已經把我所有的愛、恨、眼淚、心動、恐懼、憎惡、這些人類所能有的,所有好的壞的極端的情緒,全部都已經給了太宰治。
所以——
這樣一個,因為另一個人而破碎的我,殘缺的我,傷痕累累的我,是沒有資格去奢求他的愛的。
是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
是沒有資格,說愛他的。
這個想法讓我痛苦,讓我仿佛靈魂撕裂一般的痛苦,讓我乾涸的眼淚再一次洶湧的流了出來。
我在太宰的懷裡哭的昏天黑地,因為另一個人而痛苦,因為另一個人而流淚。
太了解我的他,太洞悉我每一個想法的他,在我流眼淚的每一個瞬間,似乎都比我還要痛苦。
儘管他沒有流下來一滴眼淚。儘管他在努力的維持著他麵上優雅美麗的微笑。儘管他在努力的用活潑明朗的語調來遮掩所有,他終於感知到那樣一種,明明沒有子彈貫穿心臟卻依舊撕心裂肺的痛。
終於,他開始問我一些以往任何一個世界他都不屑去問的問題。
他開始好奇我和中也相處的細節了。
明明得知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