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看看師傅,見師傅沒說話,於是走到了師傅前麵,成為了兩人中帶路的那個。
店鋪的外部裝修風格,與相連的店麵彆無二致,都是老舊的兩層青磚瓦房,一層店麵,二層住人,是這年頭最平常的建築。當然了,也有不少店鋪二樓也是用來經營的。
“客自來”就是屬於後一者,南方與北曉二人走進店鋪後,很快就被一個服務員模樣的小哥,迎到了二樓。
整個店鋪的色調,除了進門那一小段,其他地方都是昏暗的。
牆體似乎是抹了一層黑灰後就沒有再刷白漆,一路上來,樓梯牆麵上掛了不少破舊的畫:有山水、有人物、有建築、有物品、不拘於哪個國家,大大小小,很多。
樓道的燈光非常昏暗,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根本看不太清牆上的這些畫的內容,南方倒是看清了,但時間太短,來不及思考,就已經走過。
之後,被帶到了一個同樣風格的房間中,區彆是,這個房間多了黑色的紗布以及乾稻草稈作為裝飾,南方盯著那稻草稈看了幾秒,然後收回了目光。
麵前是一張橫著的長桌,桌上有一套茶具,還有一個桌麵擺鐘,長桌兩邊是黑色的紗,有一張長條凳,應該是給客人坐的。
帶路的小哥已經離開了,南方環視了一下房間,沒發現什麼異樣,於是便與師傅一起,在長條凳上坐了下來。
這還是南方第一次與師傅這樣排排坐著,要不是情況不合適,南方感覺自己會笑出聲了,無他,就是覺得這樣的場景特彆有意思。
師徒二人大約等了十五分鐘,房間西北角傳來了長長的、嘶啞的“吱呀——”聲,然後,是一輕一重的腳步聲。
紗布輕輕晃動,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頭發剛過耳、戴著一副金屬框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這人在師徒兩人對麵坐下:“我是客自來的老板,兩位客人可以叫我周生,不知道客人到我們店裡想買什麼?”
“周生老板你好,我們就是隨意路過,進來看看,咱們店裡是賣東西的呢?有什麼東西賣,能看看麼?”南方表現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
周生笑著說:“我們店裡所有東西都能賣,我們店裡沒有的,客人也能買到,隻要客人你出得起價格。”
那倒是說說有什麼啊?南方心中吐槽,表情不變,順著對方的話說:“聽著好厲害啊,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也能買到麼?”
那人顯然因為南方的話怔愣了一下。
南方馬上笑著說:“開玩笑的啦,就算老板你們店裡有得賣,我也買不起啊。”
周生也笑了一聲:“這位女客人真有意思,星星我們確實沒辦法,但如果您想去星星上的話,我們倒是有渠道?”
南方適時露出驚奇的神色。
周生繼續說:“漂亮國之前不是有人到了月球麼,我們這邊也有渠道,可以讓人上去,隻要客人你能支付對應的費用。”
南方說:“天哪,那一定很貴吧。”
周生:“這筆錢,對於常人而言,確實不少,但對於來到我們店的客人您而言,卻不是問題。”
“老板你說笑了,我自己有多少錢,我還是清楚的,就我那點錢,想想就知道不夠。”南方說完後,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老板您剛剛說來到你們店裡就不是問題,難道您有什麼賺錢的門路?”
周生笑而不語,但那表情,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南方覺得好笑,但也積極配合:“老板您快說說吧,這賺錢的路子是什麼?”
兩人你來我往了好久,然後周生才鬆口道:“相逢是緣,路子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但是,畢竟是寶貴的辦法,也不能什麼人都說,客人您得先經過我們的考驗。”
“可以,當然可以!”南方連忙說,整個人都要從凳子上站起來了。
周生沒有回答南方,而是看向北曉:“這位和您一起來的客人,一直沒有說話,是覺得有什麼問題麼?”
南方連忙說:“哎呀,他就是這個性子,出門屁話都不說一個,老板你不用管,這件事情我做主了,他沒問題的,是吧,阿北。”南方說著,狀似親昵地碰了一下旁邊的人。
北曉仍由徒弟表演,配合著點了一下頭,悶聲悶氣地說:“她說了算。”
之後的發展還挺出乎南方的預料,那人竟讓給了他們每人一張紙,讓他們回去把紙上的內容背熟,背好後,再到店裡來。
美其名曰是考驗之一:“雖然我們有緣,但你們沒有介紹人,貿貿然讓你們學了賺錢的法子,其他人也不信服,這紙上的內容背熟了,我也好有個交代。”
其他類似的話還有一大堆,南方麵上聽得認真,實則都當耳旁風過去了,總而言之,等師徒兩人走出“客自來”店鋪時,兩人人手一張全是字的紙。
“還挺省錢。”南方看著那小小的字體,密集的行距,感慨了一句,再看紙上的內容,竟然都是一些小故事,南方粗粗掃過,大抵都是一些投資賺錢、一夜暴富的故事。
看到這,南方倒是有些不明白了,這些東西,和耿飛椿失蹤會有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