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在當天最後一節課結束後南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騎著自行車到了一條街巷裡,一家店一家店地逛了起來。
這是南方從師傅那得知的,一條專門做藥材及相關生意的一條街巷,南方之前製作符紙、符筆之類的材料,就是在這邊買的。
南方熟門熟路地來到其中一家店,這店裡剛好沒人,店老板見到南方,熟稔地招呼道:“是你啊,又是之前那幾樣?”
南方之前來過很多次,每次都是買那幾樣材料,數量也相同,老板看到南方後,便以為今天也是一樣的。
至於南方為什麼經常過來,而不是一次性多買一些?
自然是為了不顯得特彆,雖然她可以把東西轉移到空間裡麵,但難免會被人注意到,南方可不想因為這樣一點小事,而被人發現異常。
於是乎,她每次都是采購自行車能帶得動的量。
不過,今天倒是不一樣,南方說了一個是往常10倍的量,然後告知老板,自己之後幾天會過來陸續取貨。
“沒問題,剛好店裡沒那麼多存貨,我今天就馬上給你調貨去。”老板樂嗬嗬地接過南方的定金,然後開了一份收據給南方。
南方帶著收據以及今天的量,然後離開了鋪子。
之後又去了幾家,都是一樣,定了不少貨,然後給了定金,確定好之後過來拿。
這樣一通下來,等南方下好所有單子後,已經很晚了,街巷裡的鋪子,有些都已經關門了,各彆卻還是開著呢,南方知道那幾家,專門做的是夜間生意。
之前也說了,這條街巷,除了賣藥材外,還有不少於藥材相關的店鋪,比如她買製作符筆材料的那家,也比如那幾家現在還亮著燈的店鋪。
南方離開街巷前,似乎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走進了其中一家店鋪,待她想仔細看時,已然看不見了,南方站定了幾秒,然後離開了。
之後幾天,南方每天都會去這條街巷,但都是來去匆匆,拿好店鋪裡打包好的包裹,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並沒有停留,故此,她也沒有發現,那個她之前覺得眼熟的身影,幾乎每隔一天都會在夜晚的時候來到這條街巷。
數天後,南方正欲和之前一樣,去取貨時,被張文瑤拉住了:“南方,耿飛椿不見了。”
“不見了?”南方有些不解,耿飛椿一個大活人,還能不見?
張文瑤告訴南方,自從耿飛椿與重新搬回宿舍後,就和大一上學期時一樣,經常早出晚歸,雖然吧,她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的,但性質不同。
有了對象後,耿飛椿是見縫插針地找時間與對象相處,而與郝學分手後,則是混跡各個聯誼活動。
對於這一情況,527宿舍剩下幾人都是見怪不怪,這是耿飛椿自己的選擇,其他人表示尊重。
而張文瑤說的不見了,是耿飛椿已經兩天沒有回宿舍了,這是往常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情況。張文瑤已經把情況報告給了班導師,但目前還是沒有進展。
之所以告訴南方,也是覺得,南方無論怎麼說,曾經也是宿舍的一員,這情況,她應該知道。
南方聞言,想了一下,然後說:“有個地方,你們也許可以找一下,我之前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但不確定是不是她,也就沒有多想。現在耿飛椿沒回宿舍,也許你們可以去那裡看看,萬一是呢。”
南方於是把自己之前在賣藥材的那條街巷裡看到耿飛椿的事情與張文瑤說了一下,並把詳細地址告訴了張文瑤。
張文瑤記下地址後,感激道:“謝謝你,南方,我這就把這個線索告訴班導師,希望能有好消息。”
“客氣什麼,都是同學。”南方擺擺手,見張文瑤離開了,南方想了下,然後去了藥學院。
找到師傅後,南方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然後問:“師傅,那幾個做夜間生意的鋪子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麼?”
雖然當時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但南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耿飛椿。
北曉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打了一個電話,結束通話後,北曉對小徒弟說:“剛剛電話的內容你應該也聽到了,你那舍友如果不見了,動作可要快了。”
南方的耳力超絕,北曉也沒有遮掩,故而對於通話的內容,南方是聽得一清二楚,那幾間做夜間生意的鋪子,說來也普通,不過是賣古董的,隻不過,這古董的來路有些特殊,又因為早年間革命的一些問題,所以如今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店麵開在了一眾藥材鋪子之間,平時也就做做老客的生意,但如果有冤大頭上門了,他們也是不阻攔的。
而北曉之所以讓南方動作快一點,還是因為剛剛那通電話裡提到,其中一間鋪子,據說前幾個月似乎惹上了什麼東西,已經接連死了幾個人了。
但神奇的是,隻要不是自己主動上門去那家店裡並與之達成交易的,就不會有事情,而死者的死法,都不相同,似乎與店鋪沒什麼聯係,這種帶了一絲神秘色彩的事情,因為好奇而去查店鋪情況的人,也不敢多查了,而店鋪周邊的鄰居更是不會知道,畢竟那些死者的家屬,也沒有上過門,故而也沒人轉掉這間店鋪的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