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無解風雪身難行(2 / 2)

薑箋動了動嘴唇,這人性子果敢武斷,倒也不錯。

“天亮了。風琮,我餓了。”她話鋒一轉。

不久前,床裡窗柩上的明紙被兩隻鳥捅破,薑箋重新換過,錐刺股的風隻能透過窗間縫隙跑進來一點,魚肚斑白,朝陽初升,床幔裡日光漸漸鋪滿,氤氳著淡淡微妙。

風琮躺在外側,他枕的高,垂眼入目便是薑箋那雙神情逼真的笑眸,仿佛日月清朗,遁烏雲與無形,環在她前腰際上的手,拇指肚輕輕擦過隔著她皮膚的那層薄料,火撩意清,一床旖旎。

薑箋不能動彈,那溫熱的指肚滑過她腰際,弄得她身癢,身子想挪不敢挪,隻能道:“我餓了。”希望人趕快走。

“彆吃了。”風琮逗她道。

“要吃。”薑箋反駁他。

風琮猛追不舍,“吃什麼?”

薑箋心情頗佳,耐心道:“吃飯。”

“先換乾淨衣裳。”風琮本來也是不想離開薑箋分鐘,與人多叨了兩嘴,他把胳膊輕輕從她腰際抽出,整個胳膊麻麻的,跟不是他胳膊似的。

薑箋看他捏著自己胳膊,解憂道:“不用,我用術法換就行。”

風琮捏麻掉胳膊的手,停了停,“昨晚為何不用術法?”不是質問,也並非疑問,而是他隻想知道薑箋腦袋瓜裡一直在想些什麼。

要是他現在並非她的夫君呢,要是她身邊是彆的男子呢,也能讓旁人伺候換衣裳?

“不是,因為薑大夫過來也無用,我看你著急,想的緩兵之計。”薑箋實話實說,其實她並沒到能跟風琮坦誠相待的地步,尤其是床上。

昨晚她疼得厲害,也沒顧上想個好招。

風琮回問道:“不是想嗎?”

“想什麼?”薑箋沒聽懂。

“想讓我幫你換。”

“不是一樣嗎?”風琮不在心裡說話,薑箋也不知他話中何意。

風琮穿好衣衫,回坐到床沿處,“那夫人說說,昨晚我幫你換衣裳,是自願的嗎,還是就隻是為了緩解我的焦急。”

薑箋聽懂了,她頭無法抬高,連著視線也沒高看,“自願啊,然後心疼你啊。”

實話嗎?她分不清,後者多點吧,可兩句話在她看來沒什麼本質區彆,不都一樣嗎。

心疼風琮著急她,才會一時情急啊,倘若沒一點自願,風琮也不能近她身,不是嗎?

風琮離去時,給她把屋門輕輕闔上,她道:“元燦燦,我都知道你在。”

早在窗子雀躍進來第一縷陽光時,屋內便多了道身影,隻薑箋看得到。

“哎喲喂,我的小頌安,你這傷被雷劈的好嚴重啊。”元燦看著她衣衫上都是血,等風琮出去後,才敢說話,雖然她和頌安說話,風琮聽不到,可還是避諱些,總歸頌安喜歡的人不是外人,若當人麵說,豈不是更加偷雞摸狗,把人當外人看。

“彆提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人?”薑箋抬手給自己換了件乾淨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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