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無解風雪身難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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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中,風琮手摸到潮濕一片,床幔之中彌漫著血腥氣。

昨晚他睡前手是穿過薑箋前腰際的,這會兒他手都沒動,潮濕之意在他手心蔓延,陡然睜眼。

床裡的那扇窗子隱隱透進來清晨的寒涼,借著一點肚白色,他掀開了薑箋那邊的被角。

鮮血染濕了薑箋白色裡衣,沒至整個後背,而她趴著睡得香甜,沒一點醒來跡象。

風琮徹底被褥掀開,褥子裡側也沾了不少紅嫣嫣的血。

血流不止,人不動彈。

他臉上表情一度從失色到害怕,左食指顫顫巍巍放在薑箋鼻息處,碰巧遇薑箋打了個噴嚏,“嘶”了一聲,扯到了傷口。

薑箋幡然醒來,“你在做什麼?”她沒挪動脖子,目光中,在她鼻子前伸著的手指,尚在發抖,剛這個噴嚏一打,她後背又湧了不少血出來。

天意雷這玩意,真的無事不要招惹。

風琮昨晚給她換衣裳時,拿了身乾淨的白色裡衣,這會兒裡衣染紅整片後背,甚至蔓延到前身。

明明上了止痛散的,怎麼止不住呢。

他在把手指伸向薑箋鼻息前,害怕極了,甚至一度想好若阿箋就此離開他,他就殉情。

誰知突逢薑箋打了個噴嚏,像是他掀被褥這舉動給凍著,又把被角輕輕給人拉好,他臉上剛從難以隱喻中抽離,轉瞬思忖另個難題。

就是薑大夫的止血散為何不管用?

“天意雷,不是凡病的止血散可治的。”薑箋是一動不敢動,話聲都小了幾分,聲大震的後背疼。

旋即,風琮著急道:“不是凡病,當用什麼醫治?”血總是流也不是個事兒啊,總有流完的時候。

“沒得治。”薑箋不在乎道,“你所擔心之事,也不會發生的。”她琢磨了會兒,“昨兒那場雪應當是有什麼人在做不對之事,遇天劫懲罰;或者說——”她頓了頓,接著道:“風雪壓屍骨,沒笑成事人。”

“夫人所言這般輕鬆,那雪肆虐之象,仿佛能把整個修仙界埋沒,再這麼懲戒做錯事之人,就可拿旁人的命不當命嗎?”風琮心疼道:“結果還連累夫人被雷劈。”

薑箋還沉浸在自己那句話中,她心口處沒感應六界有事發生,才不對,六界中事,她任神君一年來,隻雪月派滅門一事,她沒感知,其他事從來沒出過岔子,昨日又一次沒感知,究竟為何呢。

昨日事和雪月派滅門時有何關係嗎?

風琮還在滔滔不絕,“我算是看清了,修仙界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昨晚異象,他們什麼都不做,還不知是否隻會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呢。”

“整日宣揚門派好事,結果一遇事,就當縮頭烏龜,不是吹噓門派中有眾多天賦異稟者嗎,連異象都觀不出來嗎?”他的生氣點壓根不在罵修仙界門派上,而是在若昨晚門派比他的阿箋早點做為,雷劈的就不是阿箋了。

他真想把那群酒囊飯袋抓起來,讓雷狠狠劈他們。

“好了,彆氣了。”薑箋隻挪了挪搭在手背上的下巴,“並非知修仙門中事,一日兩日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

風琮是個睚眥必報的,即便人在生死麵前,本能退縮,可那群打著‘仁義’、‘為百姓好’旗號的修士,就是不配當縮頭烏龜,憑什麼享了尊榮愛戴,還縮成一團。

“明年在六界比試中,要狠狠教訓他們一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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