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張睿大人呢?今天你們二位沒有一起來嗎?”
南宮思笑談過後敏銳的發現,盟軍相聚卻少了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張睿作為朝廷委派查案的“流民之亂案”主事人,他可是京畿剿匪部隊,除了東華郡主之外的二號人物。一個月前,當錦衣衛確認了京畿流民之亂,是白蓮教在背後興風作浪的事實,將案情上報給了朝廷之後,張睿的任務便從查明流民之亂的案情,升級成為了剿滅京畿白蓮教。
而這些日子,皇帝向朝廷證明了,他沒有選錯人。
張睿在一眾唱衰聲中奇跡般的“改頭換麵”從所有人心目中的“廢物公子”,搖身一變成了三軍統帥。
他僅統領錦衣衛各部士兵一千人,善用錦衣衛卓著的情報能力,積極調用臨近部隊和衛所士兵作為補充。主動發起多次殲敵戰,有效的殺傷白蓮教所部的有生力量。
幾乎就已經將白蓮教問題最為嚴重的通州,解救了出來。並保住京城通州一線的官道,在京營大團練期間暢行無阻。
他和伯生的禁軍騎兵在戰場上,可謂是珠聯璧合。一個是詭計多端的天才指揮官,另一個則是所向披靡的騎兵先鋒,兩人配合相得益彰,能力互補。
可是今天,在這場對於眾人來說意義特彆的宴請,這位絕對的主角居然沒來嗎?
“張大哥昨日剛被皇上召回去了。因為京營大團練就在今日,皇上差人說定少不了他。”
伯生看著麵帶疑問的眾人,一五一十的回道。
“啊?”南宮思聞言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他有些困惑的喃喃道:錵婲尐哾網
“張大人可是我們各部軍隊的主心骨啊,難道京城的一個練兵活動,比京畿成千上萬的匪事還要重要嗎?”
眾人聽聞南宮思的話後,伯生明顯的看到很多人都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對他的話語不置可否。
在很多人眼裡,咱們這荒唐皇帝朱厚照,最近所有的心思都在這場,好不容易辦起來的大團練上麵。
似乎對京畿如此嚴重的流民問題,並不關心。京城的這些大人們無論外麵有再多人曝屍荒野餓死在北上的道路上,依然是夜夜笙歌。
朝廷對解決流民問題投入的資源極為有限。
若不是東華郡主在此獨撐大局,現在京籍的畫麵根本不可想象。
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想到這點,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伯生張了張口想解釋些什麼,但其實他自己也並不知道皇帝心裡在想什麼。
他突然想起張睿說過,自己和如意姑娘初次見麵的那日,其實和他們同行的黃公子就是皇上。
伯生回憶起那個人的模樣,發覺在他的印象裡。此人就是一個,在京城尋常的愛玩的紈絝公子哥模樣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深刻的印象。這樣一個人,也完完全全和他心目中威儀的、君臨天下的皇帝相去甚遠。
“諸位莫要妄揣聖心,皇兄若是完全不關心通州和京畿的事。虎賁衛又怎麼會一直在這裡為本郡主所用?派表哥你來的不是哪個閣老,也不是兵部的哪個官員,可正是皇兄本人呢。
這些年本郡主家在通州的生意多少人眼紅,京城多少有權有勢的想來分一杯羹。若不是皇兄暗助,本郡主也未必有今天的實力開城濟民的。”
東華郡主適時的打斷了諸將的負麵情緒。
大家聽聞郡主的話,也紛紛點頭覺得有那麼些道理。或許真如郡主大人所說,皇帝對京畿的困難是使勁使在了暗處。郡主見眾人的心中的疑惑有些疏解,便適時的用悅耳的,充滿能量的聲音鼓舞道:
“相信皇兄自有他的道理,咱們做臣子的竭儘所能為聖上分憂就可以了。這一個月,咱們打擊匪患拯救了無數饑民成績斐然。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在為諸位將軍歌功頌德,大家付出了這麼多,做了如此的益事。因此這次赴宴既是來捧本郡主老友臨江候的場,也是咱們自己的慶功宴,大家一定要開心點,玩的儘興!”
聽聞東華郡主的話,南宮思心情一下又轉晴了。這位喜怒言於色的將軍,興奮的一轉頭向下訓話道:
“郡主殿下說的好,諸位都辛苦了。本將軍早聽聞臨江候的快活林,是人間天堂。百聞不如一見,咱們一定上山好好看看。”
“喏!”虎賁士兵齊聲嗬道。他們眼望著山上優雅卓絕的神秘的建築,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