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什麼啊...兄弟?你說的是啥事?”肖岩在極度的驚恐慌亂中,冷汗直冒腦子一片空白。
這種時候多說點情況讓我有個準備啊,他著急的想著死死的盯著那個素未蒙麵的錦衣衛兄弟,等著他再說些什麼。
然而沒等他再說話,他們的頭頂上突然傳來了一串腳步聲。
走路的人有兩個,這兩人先是推開了一扇門,三步兩步來到他們的頭頂上。
然後又傳來一陣開鎖鏈的聲音,隨後拉開了地窖的蓋板,一陣陽光照進,肖岩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地窖的出口在他的左前方。
長長的梯子被慢慢從出口放下來之後,兩個黑衣人拎了兩桶水和幾個包袱向他們走來。
黑衣人身材高大,臉上帶著一幅森然的青麵獸麵具。
這兩個人沉默的向著肖岩兩人走來,其中一個一手提著水,一手提著帶血的刀,另一個則手上攢著一塊布裡麵裹著不知什麼東西。
這兩人的動作乾練陰沉,不帶絲毫的猶豫。
森然的麵具底下是兩雙沉寂且略帶瘋狂的眼神。
眼看二人走來,肖岩連忙裝著還沒醒閉上眼睛垂著頭。
但是黑衣人,似乎沒有讓他繼續休息的意願。他和那個被綁在木頭柱子上的獄友一人被澆了一桶冷水。
刺骨的涼水驚的肖岩又叫出了聲,眼看著裝暈不行了他粗喘著盯著兩個黑衣人。又是搖頭又是哼哼,表達請求不要傷害他的意思。
兩個黑衣人中略矮一些的看向肖岩,他直勾勾的盯著這個囚徒搖頭晃腦,嗚嗚發聲。
但卻一言不發看不出任何喜怒。盯了一會之後將手上提著的,裹著東西的布扔到肖岩麵前,那包東西一落地,就散落開來了。
裡麵滾出三個圓溜溜的物體。
肖岩眼睛往下一看,頓時覺得脖子一涼菊花一緊冷汗直冒。
那是三顆血淋淋的人頭,其中一顆滾到他的腳邊,灰白的死人眼睛正好盯著他嚇得他雞叫連連。
這兩個人顯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凶犯。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找上錦衣衛的麻煩他不得而知。
肖岩現在腦子裡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想儘一切辦法活下去。
為此他衝著兩人哼哼直叫,想要說明自己願意配合。
儘管肖岩奮力表達,但兩人的注意力此時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兩人望著肖岩綁在木樁上的“獄友”半死不活的樣子盯了一會。
隨後一盆子涼水就澆了上去。獄友慘叫一聲,嘴裡又湧出不少血。
雖然已經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但是他依舊用充滿憤怒的眼神盯著兩個暴徒,口中念念有詞。
“你們把我殺了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錦衣衛的弟兄們會幫我報仇的。”獄友緊咬牙關講道。
“你的錦衣衛兄弟?你指這個人嗎?”高個子暴徒聽罷扭頭指了指肖岩故意問道。
隨後兩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陣矮點的暴徒陰狠的說:“你不說便算了,之前就抓了你一個還不好殺你。現在,不是又有人了嗎,不說就去死吧。”
他轉身來到肖岩這邊,一把扯掉他嘴巴上的布把刀架到他的脖子,上狠狠問道:
“說,誰派你來這裡的?來乾什麼的?快點說,不說我就一刀砍死那個半條命的。”
“兄弟不要說!”獄友竭儘全力的喊道。
這人還真是個硬骨頭。
“吵死了。”高個蒙麵人不耐煩的嗬了一聲,隻見他暴躁的拔出匕首衝上去照著獄友的肚子狠狠的捅了一刀。
頓時他痛苦的悶哼出聲,腹部的鮮血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他下半身的衣物。
鮮血順著雙腿在他腳尖滴落,一串一串的彙聚在地板上很快就成了一小灘。肖岩的獄友痛苦的悶哼,他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凶犯,緊緊咬住發白的雙唇。
仿佛還在隨時準備上去和凶犯拚命的樣子,但是很快。
鮮血和生命力都在急速的離開他的身體。他的眼睛跳了幾下,嘴角鬆動,頭緩緩的耷拉了下來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