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認出了童婉畫,她眼珠一轉,立馬就道,
“小姑娘誒,你可不要被這人給騙咯,你彆看他長得不錯,但聽說越是這種人,越騙你們這種小姑娘哦。”
童婉畫臉色不改道:“阿姨,我不像您,每句話都是聽說來的。我和秦陽是同學,是同桌,是一起學習的夥伴,我比您更了解他,他壓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一旁的方英俊也忍不住了:“沒錯!我們比你更了解他!他就是我哥,我可能認賊作哥嗎?”
這話一出,就連本來繃著張臉的童婉畫都忍不住回頭看了方英俊一眼,旁邊圍觀的人也都麵色古怪地看向方英俊。
隻有方英俊一人摸不著頭腦:“怎麼了?怎麼都看我?我說錯了嗎?”
秦陽:“……”
最終是蔣新月扯了一下方英俊的衣角:“用錯成語了!認賊作父不是這麼用的!”
“啊?是嗎?”
方英俊摸著後腦勺,很快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無所謂,反正就那意思!一邊是道聽途說,一邊是日常相處,誰都知道該信哪邊吧?”
趙樂天也跟著附和:“沒錯,我們都是秦陽的同學,這位阿姨,我們認識的秦陽,和你聽說的秦陽可完全不同啊!”
林昭君也幫忙說話:“是啊,阿姨,你聽誰說的?你被騙了啊!”
張蘭還能是聽誰說的,當然是聽鄒威說的了。
蔣新月也猜到了,故意道:“不會是聽你那兒子說的吧?你兒子難道沒和你說,他為什麼會進警察局?他要是沒說,用不用我來說啊?”
張蘭臉色一變,當即就道:“誰不知道你們和秦陽都是一夥的,肯定是幫他說話!我兒子苦啊,一個人在安西,沒有人能幫他,就活生生的被你們這些人,被你們!”
秦陽冷笑一聲,掏了掏耳朵,不耐煩道:“我說張阿姨,你這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不嫌煩啊?你不是說我陷害你兒子嗎?怎麼不詳細說說?”
他知道張蘭是故意的,隻說他害鄒威,但就是不說怎麼害的,反而從彆的方麵來抹黑他。
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張蘭也知道她自己理虧。
果然,張蘭顧左右而言他:“不是你害的還能是誰害的?我兒子就是和你一起去的,這我都聽他說了!”
“誒——”
秦陽抬手製止張蘭打算繼續說下去的行為,“首先,我之前都不認識你兒子,怎麼可能和他一起去安西旅遊?”
他指著方英俊幾人道,“我是和他們一起去的安西,這點你得說清楚。”
張蘭眼珠一轉:“你們是在機場認識的,當然就是一起了!難道你敢說你不是和我兒子一起坐飛機去的安西嗎?”
童婉畫忍不住道:“阿姨,您這話是在強詞奪理。就算我們是在機場認識的,就算我們是坐同一架飛機去的,那也不代表是一起去的。”
張蘭卻覺得自己抓住了漏洞:“好啊,大家聽聽!他們這是承認了啊!他們就是早就和我兒子認識!就是一起去的!還想在這裡否認!”
然而張蘭的反咬一口,卻沒有讓童婉畫慌張或者生氣。
她仍舊鎮定自若:“我們是在機場偶然和鄒威認識,同時也因為是同一架飛機,所以確實是一起飛去的安西,但是阿姨——”
童婉畫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一起坐飛機,和一起去旅遊,是兩碼事。你不用在這裡玩文字遊戲,想讓大家先入為主。你說一句,我就會指出來一句。”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又因為她在說話的時候,周身自帶一股氣勢,所以圍觀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她,因而將她這番話,也聽了個全。
“原來是這麼個一起?”
“這也叫一起出去旅遊嗎?”
“按這樣說,那要是坐火車的話,豈不是和整個火車的人一起出去旅遊?”
“還彆說,我還真差點被她給繞了進去,我還以為她兒子是真和人家認識呢。”
秦陽不由得看向了小青梅,眼前的少女目光堅定,拳頭也握得緊緊的,和之前那幾次幫他說話時一模一樣。
那雙美麗的眼睛裡含著憤怒,卻又十分冷靜,他忍不住唇角微勾,這樣的小青梅,真好看。
“不過……這害人又是怎麼回事啊?”
又有人提起之前的話,
“我記得她說她兒子被抓進警察局了吧?”
一聽到這話,張蘭頓時又想了起來:“就算是臨時認識的,害我兒子這事總跑不了!秦陽,要不是你陷害我兒子,我兒子怎麼可能被警察抓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