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
唐黎愣了愣。
隨即頭頂發麻,不可置信地開口:“是唐明中……綁的你們?”
陸斯衍沒有說什麼。
見他沒有否然,唐黎心下了然。
唐明中身上真的背了太多條人命……
她忽然覺得自己不配拿那條白玉項鏈。
“唐黎。”陸斯衍輕聲開口,“你和他沒關係。”
唐黎咬了咬下唇,眼圈紅了紅,點了點頭。
陸斯衍的大掌裹上唐黎的手:“再帶你去見一個人。”
不等她反應,就被陸斯衍拉著朝墓園的東邊去,最後停在了一個墓碑前。
看著墓碑上的那個照片,唐黎指尖蜷了蜷。
這是言鶴呈的墓。
“爸。”對著墓碑,陸斯衍開口喚了一聲,“這是我太太,帶她來看看你。”
唐黎心口驟然一緊。
想著唐明中做的那些事,她總覺得對這些被他迫害的人心懷有愧。
“打聲招呼。”見唐黎發愣,陸斯衍側頭看向她。
唐黎一怔,艱澀開口:“言先生,對不起……”
“叫的不對,重新叫。”陸斯衍沉沉的聲音響起,“還有,不用道歉。”
唐黎鼻頭酸了酸:“爸……”
又在墓碑前站了一會兒,陸斯衍牽著她離開了墓園。
上了車,唐黎忽然側身,緊緊擁住了陸斯衍,她聲音中帶著些哽咽:“謝謝你,陸先生。”
陸斯衍輕拍了拍她的背:“彆謝得太早,我還沒消氣。”
唐黎要掉的眼淚忽然就收了回去。
從陸斯衍懷中起身,仰頭看著他,唐黎忽然覺得好好一個人,怎麼就長了這麼一張嘴。
腦海裡回想著陸斯衍剛剛說的十八年前的事情,她蹙了蹙眉:“陸先生,你們當時被綁的地點是一處廢棄廠房?”
“嗯。”陸斯衍點頭。
廠房,火災,鋼板……
唐黎眉頭擰得更高了些,這些怎麼和她做的夢那麼像……
“怎麼了?”陸斯衍抬手揉了揉唐黎高聳的眉心。
唐黎搖了搖頭,應該隻是巧合。
噩夢裡不好的東西無非也就是這些。
“你打算怎麼處理白小姐?”想到白榆被冒名頂替的事情,唐黎開口問道,“要揭穿她嗎?”
“揭穿她毫無意義,要留著她,釣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