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白伯。”陸斯衍沉沉開口。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你也是受害者,都怪當年那些慘無人道的綁匪!”提起那些罪魁禍首,白承義激動的一陣咳嗽,“為了錢什麼都乾的出來!咳咳咳……”
“注意身體。”見白承義咳的厲害,林立海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扭頭朝身後人命令道,“扶白先生上去休息。”
“是。”
得了指令,身後的人扶著白承義上了樓。
見白承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林立海一聲歎息:“老白是真的不容易。”
“我和他是二十幾年的舊相識了,他喜歡玉石,我販賣玉石,本是買賣的關係,但他為人仁義寬厚,幫過我幾次,我們便成了好友,可惜啊……”
林立海頓了頓,繼續開口:“好人沒好報啊,十八年前的那場事故要了他唯一女兒的命,前陣子她夫人也走了,我實在擔心他,便將他接了回來。”
“其實,我之所以能做出一模一樣的白玉項鏈,並不是隻靠那張照片,而是我曾見過白榆幼時的那串項鏈,那串已經隨著她一起葬進了東海墓園。”
“我當初並不知道買家為什麼會訂製這串項鏈,但我做生意一向有個規矩,隻談買賣,概不多問,我會多做一串出來,也是想留個念想。”
意識到那串項鏈的意義,唐黎開口:“林老板,那我改日將項鏈給您送回來。”
林立海擺擺手:“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老白在,如果看到那串項鏈,怕是要勾起傷心事。”
“而且,那日我送你那串項鏈並不是臨時起意,隻是隱隱覺得,你和那串項鏈有緣。”
“你知道的,我們做這行的,多少還是信這些的。”他補充道。
“可……”唐黎還想說點什麼,感受到陸斯衍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彆辜負了林老板的一番好意。”
唐黎點點頭,沒再提歸還項鏈的事情。
將散落在桌上的資料裝回檔案袋,陸斯衍朝林立海頷了頷首:“今天在林老板這得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我答應您的事情會儘快處理好。”
說完他從椅子上起身:“我們就不多打擾林老板了。”
聽出陸斯衍要走的意思,唐黎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慢走。”林立海朝陸斯衍點點頭,隨即笑嗬嗬地轉頭看向唐黎,“唐小姐有空可以多來家裡做客,萌萌最近都要得相思病了。”
唐黎局促地笑笑,客氣地應道:“好。”
她寧願再次把萌萌接回家,也不想一個人來林家,林立海總給她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讓她不自覺有些緊張。
跟在陸斯衍身後,兩人出了林家大門。
坐上車,她終究是忍不住心裡的好奇:“陸先生,你答應了林老板什麼?”
陸斯衍揉捏著她的指尖,淡淡開口:“讓陸寅自願淨身出戶。”
“這還用你出馬?”唐黎疑惑開口,“他隻要動用林家的勢力,陸寅不想也得想吧。”
林立海可是黑白通吃,他動動手指估計就能把陸寅嚇趴下。
“他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陸寅和林霜還有一個女兒,事情鬨大怕影響到他外孫女。”
“喔。”唐黎點點頭。
默了一會兒,她扭頭看向陸斯衍,黑漉漉的眸子轉了轉,欲言又止。
“問。”
見陸斯衍開口,唐黎不再猶豫:“那串白玉項鏈是你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