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很確定,那絕不是幻覺!
刺槐並非魔體,但靈力之芒卻是黑色,他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趙一粟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猜測時,禦堂真人卻已經脫口而出:“鬼修?!”
爆炸聲落下,刺槐落地,吐出了一口血——
那血卻不是人修的鮮紅色,而是暗藍色。
現場的人先是怔然片刻,又忽然爆出許多的驚呼:
——“鬼修?刺槐是鬼修?!”
——“鬼修怎麼混入了天行大比?他身上一點鬼修的鬼氣都沒有,之前使用的法術也都是人修的法術。他是如何偽裝的?”
——“不可能,鬼修最怕修真界的靈氣,同時隻能依靠冥氣修煉,刺槐一路大比打到總決賽,都是滯留在煙雲洲的,怎麼可能是鬼修?”
——“可他吐出來的藍血怎麼解釋?”
……
擂台下方已經炸開了鍋,但擂台上的王破虜並沒有因對手吐出來的藍血而驚訝,他趁著刺槐沒能立刻站起身,飛快運行功法,靈力遊走全身經脈,猛然向外衝出。
體內被楔入的陣旗全都被震出,重重落在了刺槐的腳邊,紮入擂台底部,入木三分。
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王破虜拋出的陣旗掉落的方位,很像刺槐之前困住他的那個陣法。
但布陣並非照貓畫虎,不同方位的陣旗按照何種次序先後落下、每一步如何布置內在的靈力……等等,都極有講究。
於是當王破虜納悶地看著自己反擊回去的陣旗,發覺沒能困住刺槐,而眼中閃著清澈的愚蠢的時候,趙一粟都快被他整笑了。
趙一粟:“哈哈,有時候真覺得王破虜傻得可愛,是不是?”
春夏:“師姐您還有心情笑?他都對上鬼修了!”
觸及知識盲區的趙一粟:“鬼修很可怕嗎?跟魔修比哪個厲害?”
春夏:“師姐!”
趙一粟吐吐舌頭,見擂台上兩個人重新打到一起,安慰他:“我聽旁邊議論的說,鬼修是靠冥氣修煉的,刺槐隻是吐了口藍血,還不能百分百斷定是鬼修,若是有危險,禦堂真人和天行盟的人都會叫停,你就彆操心了。”
正如她所說,當刺槐吐出藍血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無比,可直到現在天行盟的人還沒有叫停比賽,就是怕判斷有誤。
當前的比賽更有看頭了,擂台上的刺槐吐了那口藍血之後,就像解開了某種封印,招數一改之前的謹慎小心,變得大開大合,氣勢洶洶起來,陣旗被他收回又變成了一根根錐子,飛快丟出,整個擂台像在下暗器之雨,隨時一個不小心都會被紮出血窟窿。
相對應地,王破虜也一反常態,手裡的錘子不再直來直去地轟,反被揮舞著變成了防禦武器,健碩的身體糾結著力量蠻橫的肌肉,使得他穿行在暗器之雨中的身姿有種難言的力量美感。
兩個人打到現在各有負傷,但又都殺紅了眼睛,誰也沒露出一點痛苦和弱點,引得台下人時而尖叫,時而倒吸涼氣,目不轉睛。
趙一粟暗自測算著時間,推斷以這個靈力輸出的強度,兩個三品的人靈力都快要耗空了,勝敗應該很快就會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