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讓餘恩恩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見他沉默不語這麼久,陳獻意的態度也不免嚴肅起來,他道:“徐幸止,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有的那些危險的想法,我勸你適可而止,你要是真出事兒了,恩恩那丫頭以後闖了禍,可沒人給她兜底兒。”
徐幸止又何嘗不知道呢。
所以現在就隻是賭一把而已。
沒等陳獻意再囉嗦,徐幸止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又不是去送死,你說的可能不會發生。”
“你最好是!”
陳獻意乾為他著急,“徐幸止……”
本來還想再說什麼呢,可是兩個人認識了二十多年,徐幸止決定好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最後,他隻能道:“你最好彆辜負小恩恩,不然我就給她……”
他還沒說出口,就遭到徐幸止的死亡凝視,他連忙認慫,“好好好,我不給她找,前提是你自己要回來,不然你真的彆指望餘恩恩給你守寡。”
徐幸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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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跟徐幸止開視頻到現在,已經又過了一個星期,這段時間徐幸止給她發來的消息更是隻剩下隻言片語,餘恩恩好幾次都想給他打電話,可害怕他現在忙得脫不開身,也就作罷。
這幾日的雪越下越大,他們的拍攝進度也被迫停滯,今天拍了幾場室內戲就結束了。
她回到酒店在自己的房間裡盯著手機發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總是莫名的心慌,但是她看國內所有的財經新聞,所有可能跟徐幸止相關的消息,都沒有任何問題。
“叩叩——”
外麵忽然有人在敲她的房門,將餘恩恩的飄遠的思緒拉回來,她起身過去開門。
門外是簡久序,他笑道:“快收拾東西,準備去特羅姆瑟。”
“現在?”
“對。”
簡久序道:“單導準備加一場極光的戲份,製片也同意了,準備一起出發去看極光。”
特羅姆瑟的北極光節格外出名,上次餘恩恩本來就想去的,但時間不夠,單世秋倒是善解人意。
短暫地忘掉了煩惱,她點點頭,“好,等我收拾東西。”
朱槿容給他們留了一天時間準備,還專門找了個專業的極光團帶著他們去。
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
沒想到天氣也給力,航班居然還能起飛。
從最南方的奧陸斯到北極之門,幾乎橫跨了整個挪威,飛機兩個小時的路程,落地後便感受到來自最北方雪山的洗禮。
下了飛機後,又乘著大巴一路北上,顛簸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他們租住的小木屋。
雖然旅途疲憊,但北緯69度,一望無際的冰川曠野,北極、雪山,城市都融為一體,冰原上哈士奇拉雪橇在他們的木屋附近就能見到。
所以的一切,都美好得像一場夢境似的。
他們回到小木屋,就將壁爐的火點燃,房子裡才漸漸有了溫度。
今天沒有拍攝,大家各自休整一下,就可以自由活動。
餘恩恩把自己的東西放回房間,看了眼時間。
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現在國內應該晚上九點多,徐幸止應該還不會休息。
外麵朱槿容和簡久序他們已經在喊她出去,但是餘恩恩還是先給徐幸止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