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這個可能,但也不一定,現在葉價案處於混亂之際,有人發現蕭長卿這一茬捅出來也是常事,目的就是為了將水攪得更渾。
蕭華雍歡歡喜喜接過雙箸,自從他連著三次餓著肚子下了朝會跑到郡主府,沈羲和就開始每到朝會就會留朝食,這種無聲養成的習慣,讓蕭華雍倍感窩心。
他們現在雖然仍舊還未成婚,可她帶他,已經讓他有了一家人的幸福。
“確然未必是他刻意安排。”蕭華雍吃了一口肉羹,“眼下非常之時,便不是刻意為之,也要視作如此。”
謹慎一些的確更妥當,沈羲和道:“殿下何時拉攏了崔相?”
崔征是個隻在意世家利益之人,從來不會卷入無端的爭奪。
蕭華雍吃了一塊煎藕,笑容變得有些洋洋得意:“從崔征把崔晉百當崔家家主培養起,他就隻能是我的人!”
他從來沒有對崔家動手,他由始至終隻是收攏了崔晉百,崔晉百是他的人,崔晉百成了崔家中堅力量,崔家自然就落入他的手中。
這與擒賊先擒王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就像個孩子,竟然還對她炫耀,仿佛還想得她一句誇讚。
沈羲和笑了:“華陶猗呢?”
蕭華雍能夠有現在的勢力,最開始是得益於太後,但太後相助必然有限,他能有現在定然是遇上了華富海,有了華富海的龐大財力支持,才有了如今的勢力。
“說來也巧,六年前我遇上他之際,他恰好被親兄弟和族人聯合下套,我助了他一臂之力。”蕭華雍雲淡風輕道。
“隻是這般?”沈羲和不信。
六年前,蕭華雍十四歲的小少年,他要瞞著陛下的耳目,定然不會暴露身份相助,便是亮出身份,華富海也不可能就因此追隨一個少年。
“自然……不是。”蕭華雍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讓他深刻體會到無權無勢,財富萬千反而是負累。”
他與華富海算是相互成就吧,華富海遇到他時也沒有今日富甲天下。那是華富海圓滑,左右逢源,以為不依附任何人,舍得砸錢就能明哲保身。
華富海因感恩和情勢所迫投於他,為他成就了現如今之勢。
“殿下看上的人,都會用儘心機,攥到手裡。”沈羲和不知道華富海現在知道當日真相與否。
隻怕知道了也隻能當作不知,因為上了這條船就再也下不去。
“是,我看上的就必須屬於我。”他強勢而又霸道,但看她的目光卻溫柔如水,“我對旁人用儘心機,滿腹算計。唯獨對你,是赤誠以待,真心相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