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候,隻有你,去了神農山脈,當時,你去神農山脈做了什麼?”
張生怔了一瞬,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們二人:“所以你們懷疑,對龍脈動手的人是我?”
張生沒忍住氣笑了,指著他們兩人:“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如果我真的對龍脈動了手腳,那我為什麼會回來在本上記錄?”
“這不是給自己留下破綻,明晃晃的告訴你們,乾壞事的人是我嗎?我有那麼蠢嗎?”
張滿德聞言,內心有些許動搖。
對啊……
如果張生真的是叛徒,那他為什麼還要折返回來,在局內留下記錄?他不記錄不就好了?
反正那時候師傅也不管他,讓他自己散心,他就算去了龍脈,不在局內留下日期的話,完全沒人知道。
張生麵色陰沉,滿臉都是被冤枉的不悅:“你們也不動腦子想想,說不準,是我離開後,有人在我後麵來了龍脈,對龍脈動了手呢?”
“你們不去查,一看記錄,就篤定是我乾的?”
“你們兩人可是跟我一塊長大的,我張生是那樣的人嗎?!”
張生說到最後,情緒越發激動,聲音也忍不住拔高。
張元滿眸光幽深的看著他:“正因為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才了解,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
“那些記錄,就是你故意留下來,為了將來給自己脫身的證據呢?”
他跟張生在龍虎山朝夕相處數十年,從少年到青年,他知道張生是個什麼樣的人。
腦子靈活,鬼主意多,心思慎密,還偏執。
他要真乾壞事,絕不會給自己留下破綻。
可,如果那破綻是他故意留下的呢?
張滿德驀然想起小時候他被張生坑了無數次,給他背鍋無數次的經曆,不說話了。
張生氣笑了,臉色冷了下來,雙手環胸坐回椅子上:“所以你們現在就咬死是我了唄,那證據呢?把證據拿出來。”
張元滿不說話了。
就因為隻有一個時間,沒有證據,他才要審。
張滿德受不住,他用力搓了搓臉,整張白胖的臉皺著,苦著臉道:“師兄,你就說實話吧,現在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我……”
張生滿臉煩躁的打斷他:“實話?什麼實話?你想讓我說什麼?我說了,對龍脈下手的人不是我!”
“說了你們又不信!還問問問!”
“不是你,那你那天去龍脈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仔細說說。”張元滿冷靜問他。
張生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慢慢把自己當天去神農山脈做了什麼事,碰了什麼人都說了。
這一場審問,用了將近三個小時,依舊沒審出什麼實質性證據來。
加上靈異局內的調查小隊剛被派出去,神農山脈那邊的調查還沒有消息。
最終,張元滿隻能把張生放了,秘密派人監測他。
張生一走,審訊室內就安靜了下來。
張滿德抓了抓頭發,重重的歎了口氣。
張元滿垂眸,問張滿德:“對了,贏小姐沒說,她進了青銅門後,有看見什麼東西嗎?”
“或者說……困住龍脈的東西,她……銷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