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伏擊一事已經成為事實,徐妙清自然而然推斷是國黨出手。
這個邏輯確實正確,畢竟還真就是國黨設伏。
池硯舟點頭道:“目前看來便是如此。”
“國黨損失如何?”
“現場損失人手不多,利用地形熟悉撤離,但後續追捕還在進行中。”
“真正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又在何處?”徐妙清也很關心這個問題,畢竟第三國際的電台使用頻率很高,因為他們的情報傳遞周期較長。
能解決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對冰城整體的電台使用情況,都會有很大提升。
國黨是電台多,每部電台的使用頻率倒還好。
第三國際的電台沒有國黨方麵多,但每部電台的使用頻率卻居高不下。
至於紅黨這裡,電台數量應與第三國際差不多,或稍微多一點,不過使用頻率一直控製的很好。
畢竟很多情報,可以選擇交通員來負責傳遞。
隻是不管怎麼說無線電信號監測車,對所有在冰城從事情報工作的機構而言,都是非常致命的。
“敵人暗度陳倉,這真正的無線電信號監測車,隻怕要等到了冰城我們才會得知信息。”
“可若到冰城則很難下手。”
敵人在這上麵吃過虧,豈能不長記性。
到時針對無線電信號監測車的保護工作,肯定是由內到外毫無漏洞可言,且身處冰城之內你能做的很少。
“不能下手就徐徐圖之。”池硯舟認為不能硬來,大不了回歸之前的工作環境,好過平白無故增添損失。
“能儘早解決乃是最好。”
第三國際現在也在關注這件事情,想看能否解決麻煩,她相信紅黨方麵也不會無動於衷。
可敵人算計,讓幾方人馬都難得機會。
聊完這個問題兩人便上床休息,目前已知的情況確實不好跟進,池硯舟好奇組織這裡是否有收獲。
但寧素商未聯係他則表明,不管組織打算如何行動,現在用不上他。
且池硯舟同樣沒有重要情報告知,需要彙報的則是新京之行,但第三國際都明白發生了什麼,想來組織也早已知曉。
其次便是需要彙報一下,軍統乃是故意上當,是為了幫他消除在盛懷安處的隱患,這點有些奇怪,但不用著急通知。33qxs.m
隨下次需要彙報或見麵時告知便可。
休息一夜醒來日常鍛煉,徐南欽看著院中認真且日複一日的池硯舟,再聯想競馬場內連斬日寇的行為,這一個人的訓練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效?
徐南欽深知生死一瞬的搏鬥,需要的是實戰經驗的積累。
池硯舟天天如此他雖肯定其精神和堅持,但卻不看好所帶來的效果,強身健體與取敵人首級是兩碼事。
可偏池硯舟在競馬場內,大殺四方!
搞的徐南欽對自己多年的認知都有些不太自信,若他知道新京中央飯店內的二人,是由徐妙清親手獨立斬殺,又不知要作何感想。
時至今日他雖懷疑自己女兒身份,可卻沒想過中央飯店暗殺文教部兩名司長,是徐妙清親自動手。
知女莫若父!
他覺得徐妙清天天和池硯舟在一起生活,有被發展的可能。
怎麼會想到徐妙清身手了得呢?
等鍛煉結束坐在桌上吃飯,徐南欽收起心中思緒,作為一名父親他的心態很矛盾。
走在這條路上他深知其艱難,所以私心是不願女兒涉足。
但此番女兒有可能已經投身保家衛國之大業,又讓徐南欽心中很是驕傲。
可卻偏不是軍統成員,而是紅黨。
兩黨之間那些事情徐南欽不願詳談,但注定不是一個陣營內的人,日後又當如何?
老父親心裡是真的不舒服,畢竟想到了很多刀劍相向的畫麵,又該作何取舍。
越想越不是滋味,徐南欽急忙將想法甩出腦海,免得肝鬱氣滯症狀加重。
被提拔負責整個冰城的情報工作,他都沒有如此愁悶,反而是想要大展身手,痛擊日寇漢奸。
偏就被家中兩個晚輩弄的肝鬱氣滯,還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