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陰險小人!”
詹知許瘋了一般朝詹霽月撲過來,雙眼猩紅的仿佛要吃人。
詹霽月冷笑,劈手砍在她的脖子後,幽幽道:“若你還有良知,就不會中我的計。”
說到底,是詹知許自作自受!
“吱呀吱呀!”
天空忽然狂風大作,房門被吹的晃動,詹霽月望向門外,蒼穹之下沒了星辰,烏雲席卷而來,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製。
“嘭!”
房門赫然被一股氣力合上,詹霽月手剛碰到門,碰一鼻子灰。
“大小姐表情太搞笑了,主子你可真壞!”
莊子的屋頂上,兩道黑影沉沉的望著詹霽月的方向,閆戈瞧著詹霽月臉色發黑,忍不住笑出聲。
身邊一空,閆戈趕忙回頭,發覺自家主子已經越過了房梁。
“主子要回京?也是,該回京了!府中一大堆事呢,第一樓也有不少生意要談。”
閆戈絮絮叨叨的追上去,前麵那人卻始終一言不發。
愣了愣,閆戈忽然想到一個事,斂了神色,朝自家主子問道:“大小姐何時和二皇子有關係了?那個丫鬟......真的放任她去找二皇子嗎?”
此話一出,四周空氣陡然凝固。
黑袍從眼前晃過,那雙霸凜的眸子盯著他,人神共憤的俊容沉的幾乎要滴出墨汁,陰沉的讓人發毛。
閆戈下意識放慢了速度——他怕主子一個不高興一巴掌拍死他!
“比起我,她竟更願意相信其他男人。”
冷醇的聲線從黑暗中緩緩響起,“既如此,她的事,我便不再管了!”
身影霎時消失,閆戈有瞬間的怔愣,心底默默為詹霽月默哀,很快追了上去。
惹主子生氣,想要哄好可不容易!
大小姐自求多福吧!
與此同時,詹霽月打開房門,迎來了莊子裡的一些婆子。
應對著她們的關心,詹霽月目光看向對麵屋子的屋頂。
隱隱的,總覺得那裡之前有人。
烏雲蓋住了月光,整個天空變的黑漆漆一團,一望無際的黑暗仿佛陷入地獄。
抿了抿唇,詹霽月撈起被打暈的詹知許,朝那群人微微一笑。
“恐怕不能繼續留在這了!二妹畢竟是妹妹,我也不能放她不管,還請諸位安排馬車,帶幾個孩子陪同我回去,做個人證。”
幾個婆子對視一眼,神情有些猶豫。
詹霽月也不急,靜靜地等她們做出決定。
過了好一會,她們終於下定決心,去外麵找來一輛簡陋的馬車,推著幾個孩子和詹知許上去。
踏上鋪滿稻草的馬車,詹霽月眸色微暗,唇角輕輕揚了起來。
如此,大事可成!
一路顛簸,莊子裡派來驅趕馬車的小廝一路到了京城,翌日的晌午,終於趕到了定安侯府。
“大小姐,到了。”
小廝下了車,朝馬車內輕輕開口。
詹霽月緩緩睜開眼睛,對上詹知許驚恐的臉。
“大姐,你這是要做什麼?”
詹知許動了一下,這才發現她全身都被麻繩綁在一起,完全無法動彈。
提起詹知許的衣襟,詹霽月冷著臉將她拽了下去,一腳踹開房門,將她壓在地上,厲聲道:“詹知許行刺殺人,江姨娘縱女買凶,還請父親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