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怒極反笑,甚至笑容越發和善:“你跟其他人不同,他們都是廢物,但你不是。”
“若是你能成為我的試驗品,那你將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撫去薑知意臉上的血汙,帶著幾分癡迷之色。
但他這種癡迷,不是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欲望,是對能塑造出偉大作品的渴望。
薑知意沒有躲,隻是淡淡地看著他。
目光沒有任何溫度,像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種目光刺痛了黑袍人。
他笑了一聲,眼中儘是癲狂,話語卻越發輕柔:“薑知意,你知道被譽為人體第一痛的是什麼嗎?”
一邊說著,他將手緩緩挪到薑知意耳朵附近。
薑知意沉默。
黑袍人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回答道:“是三叉神經痛。”
“而引發它的便是下關穴,他在麵頰部,耳前方,顴弓和下頜切跡形成的凹陷處。”
薑知意幾不可查地輕瑟了一下。
她能感覺到黑袍人的手已經落在她的下關穴,一種危險即將到來的恐懼籠罩了她的身體。
就像是貓被咬住後頸,薑知意儘管努力放鬆,但身體還是本能地僵硬住了。
黑袍人也感覺到了:“你緊張了。”
薑知意沒有說話,隻是轉頭迎上黑袍人的目光,她眼中沒有恐懼,像是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他。
無聲的挑釁。
黑袍人臉色倏然一沉,他對準下關穴死死地按了下去。
薑知意眼前一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隻覺得整個麵部都開始紊亂抽痛,從大腦到眼珠,再到牙齒,最後到下頜,最後這種疼痛又從下逆轉而上。
就仿佛她臉上有無數根銀針在刺、在紮!
疼!
好疼!
每一處都是抽筋剝骨的疼痛。
薑知意太陽穴突突直跳,脖上的青筋也凸顯出來。
這種疼痛幾乎要讓她發瘋。
黑袍人看到薑知意的反應,眼中露出滿意之色,他不僅沒有減小力氣,反而不斷加大。
力度之大,甚至將薑知意嬌嫩的皮膚都扣破了,鮮血順著他的指尖往下淌。
可即使如此,薑知意依舊死死地咬著後槽牙,硬是一聲都沒有發出來。
她抬起頭,眼底儘是一片腥紅之色,拚儘全力壓下身體上的疼痛,衝著黑袍人道:“你就這點本事嗎?”
“看來也不過如此。”
薑知意三番五次的挑釁徹底惹怒了黑袍人。
若是往常或許他還能耐著心與薑知意耗下去,可是他現在等不起了!
薑知意被關到現在,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說,然而古族那邊卻有了行動,萬一古族先他一步找到……
黑袍人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嗬。”
黑袍人冷笑一聲,鬆開了手:“薑知意,你的嘴巴還是這麼硬,當初你放低姿態跟我換起死回生丹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