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沈家被找回來的沈長青少爺嗎?”
“當初因為小姐殘疾便拒絕婚事,口口聲聲說什麼不是因為殘疾,隻是因為不喜歡。現在這是知曉了小姐的身份,所以後悔了?”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以你的身份連進這扇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不自量力,你可真舔啊。”王首富譏諷地扔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沈長青癱坐在地上,耳邊回蕩著王首富的話,隻覺得後悔到了頂點,他隻能將所有的怒火都推到沈川頭上。
他捶胸頓足,想到自己不舉的身體,再想到失去了薑知意跟沈家的疼愛,他捂著臉流下了兩行清淚。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今日之辱,我一定會百倍、千倍還給你!”
這道壓抑在骨子裡的怒喝聲,傳蕩在彆墅區裡。
此時從另一條路開車來到薑家彆墅門口的沈父,有些狐疑地抬起頭,朝著彆墅區外的方向看了幾眼。
怎麼好像聽到長青的聲音了呢?
他環視一周,卻並未看到人影。
“是錯覺吧。”沈父嘟囔了一句,沒當回事。
他站在彆墅鐵門外,向內眺望彆墅內的狀況。
隔著幾十米的距離能看到沈川推著薑知意的輪椅,兩人正說些什麼,沈川眉眼帶笑,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而薑知意雖然麵容冷淡,不過卻耐心地聽著沈川的話,偶爾附和兩句。
俊男靚女,兩人在一起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般配感。
沈父看到這一幕,有些失神。
他恍惚地想,有多久了?
有多久沒有看到小川發自內心的笑了?
他想不清了。
似乎自從長青回來後,沈川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便隻有妒忌和不懂事,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偏心了嗎?所以才把懂事聽話的沈川給逼出了沈家?
沈父看著手中的禮物,竟然覺得有些燙手。
原本抬起要按門鈴的手,此時竟然有些沉重。
半晌,沈父長歎一聲,他苦澀地衝著守在門口的保鏢招了招手:“麻煩幫我把這東西送給沈川。”
保鏢接過禮物,有些疑惑地問:“請問你如何稱呼?我好跟沈先生傳達。”
沈父澀然垂下頭:“你不用說,他看見禮物就知道是我送的。”
保鏢還想追問幾句,哪成想一抬頭,就看到沈父已經駝著背離開了,背影帶著幾分落寞與恍惚。
而這邊的薑家彆墅。
沈家人剛走沒多久,王首富便急匆匆地進來了。
看到沈川也在,王首富表情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薑知意,然後有些無措地搓了搓手:“沈少,您也在家啊?”
沈川看得出他的欲言又止,主動開口道:“正好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們先聊。”
等到他走後,王首富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他立馬看向薑知意,臉色變來變去,著急地道出一句令女保鏢呆滯的話:“小姐,那什麼......出事了!”
“什麼事?”
“薑老爺子從京都過來了。”
薑知意:“?!!”
女保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