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倒是沒有憤怒。
他將沈長青眼中的不滿、後悔、嫉妒看個真切。
他嘴角掀起一個嘲弄的弧度:“沈長青,看來你還是不懂,從一開始,知意向沈家提親的便不是你,而是我!”
沈長青劇烈地搖著頭,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
“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機會,何況,以你的能力,連陳明珠都看不上你,更何況她?”
“至於沈家的權勢和財產,我壓根沒放在眼裡,我從來不是依附權勢之流,而該是創造權勢的人。”
“我之前不離開沈家,是因為在乎那點微薄的親情,可惜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你沒必要一副懟天懟地不甘的鬼樣子,你求之不得的東西,我壓根不放在眼裡,早點滾吧。”
沈家養育他多年,他前世還了一條命,恩怨兩清。
但今生今世,他不會再忍耐半分!
薑知意站在一旁,看到沈川那從容篤定的神情,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美眸中閃過一抹懷念與恍然。
然而,沈川這番話沈長青根本不信。
他惱羞成怒地捏緊手指:“我不信,我不信你根本就不在乎沈家,你不過是想羞辱我處處不如你罷了。”
“難怪你當初會跟陳明珠退婚,還瞞著爸媽跟陳家,轉頭就跟薑小姐扯了結婚證。”
“你分明就是知道了薑小姐的身世地位,你貪慕權貴,卻非裝得什麼都不在乎的清高樣子,你惡心給誰看?”
“你才是虛偽的那個人!我沈長青不服!!”
對於沈長青的無能狂怒,沈川置若罔聞地挑了挑眉。
傻逼。
愛咋想咋想吧。
反正就一兩個月可活了。
沈川推著薑知意的輪椅朝彆墅走去,看都沒看沈長青一眼,對著薑知意溫柔地問:“晚上想吃些什麼?”
看著兩人甜蜜的樣子,沈長青被刺激得渾身發抖。
沈長青還不甘心,渾身是血地掙紮著爬起身,作勢還要挽留薑知意表白心意,但不等走兩步,就被女保鏢再次踹倒在地。
“滾。”女保鏢冷臉吐出一個字。
她衝著守在門口的黑衣保鏢招了招手,吩咐道:“把這個不長眼的垃圾給我趕走,以後再也不許他出現在薑家彆墅附近!”
“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憑你,也配得上我們家小姐?”
“異想天開的老蛤蟆。”
黑衣保鏢們應了一聲。
沈長青聽著那羞辱不堪的比喻,再看著兩名凶神惡煞的保鏢衝到自己麵前,他又憤怒又驚恐地大喊:
“你們要乾什麼!彆碰我!”
“薑小姐!提親的事情我已經後悔了,我不信你心裡沒有我,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我......”
不管他怎麼撕心裂肺地呼喚,保鏢都沒有停手。
反而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走、扔遠。
恰好此時王首富來到彆墅。
“停車。”王首富突然搖下車窗。
遠遠地就看到沈長青被扔到路邊,狼狽得像一條死狗。
沈長青此時灰頭土臉,身上沒好全的傷口崩裂了幾處,衣服被鮮血染紅。可王首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一想到沈長青先是拒絕小姐求婚,後又雇人綁架小姐,雖然小姐毫發無損,但也因此而差點害死自己。
幾項罪名加在一起,王首富是恨得牙根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