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罪名,還需要詳細審批。
人命,永遠都是最寶貴的。
“在正院!”
周朗一聽沈嫿這語氣,暗道一聲“有門兒”。
這位果然跟那位不一樣,這位不瘋,還極有理智。
且聽她提及那位的口吻,應該也是能夠做主的。
“某願為女郎君帶路!”
說話間,周朗就轉過了身,弓腰,伸出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沈嫿嗯了一聲,翻身下了床。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是一套靛青色的粗布衣裙。
袖口、膝蓋等位置,還打了補丁。
不過,衣服很乾淨,聞著也沒有怪味兒,反而有種淡淡的皂角味兒。
薑三七果然靠譜,關鍵是他本身就有潔癖、強迫症等蛇精病常見病症。
所以,他做事,細致、乾淨,絕不會有任何不妥。
體現到這一次的事情上,也是如此。
薑硯池不但給沈嫿弄來乾淨的衣物,就連鞋子也都準備了。
草鞋,新的。
沈嫿穿來也有一段時間,還沒有穿過草鞋。
試了試,還不錯。
鞋子很軟,一點兒都不紮。
就是鞋底不如千層底,踩在地上,有些硌腳。
“女郎君,請!”
周朗見沈嫿低頭發呆,不知道一雙草鞋有什麼可看的。
他擔心寨子裡的人,趕忙催促。
“嗯!”
沈嫿又應了一聲,這才抬起腳,跟著周朗出了這個農家小院。
直到這個時候,沈嫿才能清晰地、好好的看到這個山寨。
整個山寨從山根兒一路延伸到半山坡。
山根兒處是一塊塊的田地,田地旁邊則是村落,散散落落的有許多木頭、竹子製成的小院。
村落之上,半山坡處,就是一道寨門。
兩側是城牆,連接著山石、崖壁。
寨門後麵便是一座座院落。
最靠上的位置,便是主院,是幾個當家人的居所。
周圍散落的房舍,則是住著普通的山匪及其家眷。
沈嫿目光從主院繼續向上。
山頂,略眼熟啊。
這個山頂,應該就是他們昨晚翻過的那座山。
它的背麵就是索橋!
隻幾眼,沈嫿就把山寨的大致情況都記了下來。
周朗在前麵帶路,沈嫿緊跟其後。
他們來到城牆,看到缺失的寨門,周朗臉色變白,而沈嫿則是嘴角抽搐。
不用問,一定是薑三七的傑作。
天生神力真的不是隨便說說。
幾百斤重的大門,說掀翻就能掀翻。
穿過寨門,便是一條上山的路。
道路兩邊就有錯落的房舍。
還有倒地的山匪,以及瑟瑟發抖、東躲西、藏的老弱婦孺。
不遠處的主院,還有劈裡啪啦,類似拆家的聲音。
期間,還不斷有人“飛”出來。
沈嫿扶額,“薑三七,停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