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並沒有來得及發送請柬,所以親朋好友們還沒有到來,隻有孤獨的森穀一家,還有彆墅中的仆人,以及喪葬公司工作人員在場。
白川走到了麵色難看的森穀太郎身邊。
森穀太郎感覺更加蒼老的臉緩緩轉過,看著白川,“你來乾什麼?”
“我有了殺人凶手的最新線索,相信愛子心切的森穀先生一定想知道,所以第一時間來通知你。”
白川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卻與現場的氣氛十分不契合。
“沒有教養的家夥,你不知道死者為大嗎?都不知道對死者行禮。”
森穀太郎氣憤地說道。
白川看見他的態度,轉身就要走,卻被森穀太太叫住了。
她主動上前,對白川恭敬行了一禮,
“請務必告訴我們,凶手的線索,謝謝了,顧問先生。”
白川並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森穀太郎用拐杖敲擊了兩下地麵,咳嗽了兩聲,“等等!”
白川回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你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
“這得看你的表現。”
白川越是這麼有恃無恐,森穀太郎越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背景深不可測,從警視廳吃癟開始,他就知道不能用以前的眼光看待這個少年了。
就連木久雄晉都警告了自己,這不得不讓森穀太郎忌憚,他甚至懷疑,白川就是木久雄晉培養的心腹,或者是木久雄晉的私生子。
隻有森穀太郎知道,那個男人好色成性,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當年……
想到這裡,森穀太郎終於還是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向白川懇求道,
“拜托了。”
白川微微挑眉,“走吧,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森穀太郎將白川帶到了自己的書房中,森穀太太也跟隨在兩人左右。
“太太最好也在門外守著吧。”
白川阻止了森穀太太進入房間,森穀太太皺了皺眉,看見森穀太郎影森的表情後,最後還是選擇聽從白川的安排。
兩人終於可以單獨相處。
森穀太郎率先開口,“說吧,你還有什麼要求,是想要錢,還是要女人。”
在森穀太郎看來,這個少年需要和自己單獨相處,無外乎就是想要討要額外的好處。
白川笑著看著森穀太郎,似乎他沒有說出令自己滿意的答案。
森穀太郎看著少年的溫和的笑容,越發覺得毛骨悚然。
“你究竟想要什麼?”
白川依舊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森穀太郎,這讓森穀太郎覺得自己變成了小醜,他強行壓製住憤怒的情緒,用拐杖再次敲了敲地麵,發泄自己的不滿。
“你要怎樣才肯說出殺死我兒子的凶手?難道是讓我跪下嗎?!!!”
森穀太郎額頭的青筋凸起,地板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響。
白川微抬下巴,“即便是要你跪下,似乎也不為過。”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森穀太郎再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想要讓仆人和保鏢衝進來,乾掉這個該死的私生子,總之自己的兒子也死了,正好讓木久雄晉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隻是這樣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很快就被白川的話澆滅了。
“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你距離死亡不遠了。”
“你什麼意思?”
討厭做謎語人的森穀太郎惡狠狠地盯著白川。
白川揉了揉眉心,假裝沒有耐心的樣子,看著森穀太郎,
“森穀先生,你真的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嗎?還是覺得賬本可以保你一生平安,彆開玩笑了。”
森穀太郎瞳孔微縮,壓根沒有想到少年會知道賬本的事。
自己曾經在福利院擔任會計,這個信息隻有福利院的委員會才知道。
一定是木久雄晉告訴他的,他果然是木久雄晉的人,大概率是他是私生子,才會這麼受器重。
可惡,難道木久雄晉早就知道自己有備用賬本的事了嗎?
“是,是他派你來的?”
森穀太郎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否則一切都說不通。
白川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他的提問。
森穀太郎還想掙紮一下,他緊張地說道,
“什麼賬本,木久先生誤會了,我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賬本。”
“不用狡辯了,竹澤吉充死前已經一切都說明白了,你有喜歡做賬備份的習慣。”
白川說道。
森穀太郎根據驚訝了,他的雙眼充滿血絲,微微向外凸起,“什麼,什麼,竹澤吉充是,是你們殺的。”
他現在所說的你們已經指代了白川與木久雄晉。
“泄露了福利院的事,木久先生怎麼能容忍?抹殺掉不是正常的嗎?”
白川淡淡說道。
森穀太郎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拐杖也掉在了地上。
森穀太太聽見動靜,探著身子,在門口問道,
“怎麼了?親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