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不要給皇帝麵子?(1 / 2)

魏國公府,

第一代魏國公正是大明開國第一功臣徐達,同時也是開國“六王”之首。

如今的魏國公是徐達的第十代孫,徐弘基。

喬岩率人馬到的時候,恰巧府內的二世祖徐文爵從外麵吃酒回來,看到是東廠的番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直接開罵,結果被東廠的馬鞭給打在了臉上,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張貼上【催繳通知單】後揚長而去。

這一馬鞭子把徐文爵給的酒給打醒了,“我草你姥姥,幾十年沒有砍閹黨了,怕死的話,老子祖上也不會和太祖爺一起打江山呢。”

“府裡能喘氣的,都給我起來。”

崇禎一朝,雖然勳貴們本身在外麵領兵的已經沒有幾個,在軍事上有發言權,但具體事務上卻是插不上手,淪為打醬油,要麼說點廢話的存在。

基本上就是吉祥物一樣的存在,日常工作,就是代皇帝祭祀,承擔各種皇家禮儀工作。

但麵子卻還是要的,勳戚貴族們之所以能在大明朝吃香的喝辣的,不就是因為他們頭上頂著的爵位嗎?

如今不僅挨了打,還被貼上了【催繳通知單】,這讓他們臉上如何遭得住。

“他連個卵都沒有,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耀武揚威。”

徐文爵憤怒的臉擰成麻花,帶著人馬也朝著王之心府邸而去。

……

皇城之上,

幾個護衛太監扶著凳子,王承恩扶著皇帝。

朱常淦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嘴角上的笑容浮現。

“王承恩,來,你也看看?”

“內臣還是不看了。”

朱常淦笑了笑,“錯過這村兒,可就沒有這店了。”

京城的街道之內,人馬跑動。

東廠的人還在繼續。

也有勳貴如張之極率領的人,以及其他勳貴的人,開始在王之心的府邸外麵彙聚。

視線之中,還有人正朝著皇宮這邊而來。

不斷地有小黃門報過來,

“陛下,成國公朱純臣的管家被掌嘴。”

“陛下,武定侯徐錫登的家臣被砍翻在地。”

“泰寧侯陳延祚親自和東廠理論,結果老胳膊老腿,摔斷了腰……”

王承恩嘴角抽搐,連忙跪下,“陛下,這……鬨的太過了。”

一個小黃門從下麵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跪倒在地,“陛下,文官們在宮門之外求見。”

“有看到溫閣老沒?”

小黃門回憶了一下,搖頭,“沒”

朱常淦將望遠鏡給遞給了一個小黃門,“那就不急。”

“讓他們等著,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王承恩怔了一下,又是這個詞?

朱常淦想了想,對王承恩吩咐道:“你找人告訴喬岩,讓他去外地躲一段時間,彆被人認出來了。”

“應該認不出來吧,咱家交代他做事時,帶上麵罩的。”

“那也出去外麵躲一段時間。”

“是,皇爺!”

……

王之心府邸,

他摟著小妾,雖然不能用,但暖身子還是可以的。

“督主,禍事了。”

當他聽到張之極拿著寶劍將自己管家給砍翻在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鞋都沒有穿好,就跑了出去,指著張之極的鼻子:“張之極,就算是你是國公爺,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霸道?老子今天還真就霸道了。”

張之極看著王之心,火騰的一下燃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出手,身邊一個二杆子衝了過來。

“噗~”

一刀子捅在了王之心的心窩上,又猛地拔出。

血漿衝天而起,迸濺而出,呲呲的噴在地上,血流淌在地上,彙聚成小坑。

王之心臉上寫滿驚恐,想捂住傷口,卻怎麼也捂不住,牙關顫抖著,“你你……”

栽倒在地。

張之極扭頭,驚愕的看向來人,“伱……你怎麼把他給殺了?”

正是魏國公家的徐文爵,

這家夥臉色通紅,一看就是剛喝過酒,臉上還有一道馬鞭子的印記,“怎麼?他打我就成?我不能殺他?”

張之極氣的肺管子疼,“蠢貨!”

打一頓,甚至打個重傷,隻要彆死,他們勳貴都有理。

從身份地位上說,無論是爵位還是品級,都是勳貴高於文官。

而文官又高於太監。

你東廠的番子馬踏國公府,那就是以下犯上。

我就是把你打了,也是白挨這一頓。

可要是打死了,那性質就變了。

何況,

這一次,王之心是在給皇帝辦差。

你把他殺了,有理也沒理了。

“哎~”張之極看了一眼地上王之心的屍體,氣的甩袖而去。

……

西邊的天空,日頭西斜,出現了一片又一片的火燒雲,有的紅彤彤,有的金燦燦,好不火紅。

京城之內,

卻也徹底鬨翻天,氣氛喧囂塵上。

朱常淦老神在在的坐在奉天殿上,吃著點心,就著茶水。

沒辦法,崇禎就這條件。

上百位文官跪在皇宮之外,聲音山呼海嘯。

“臣等求見皇上。”

“求吾皇允見。”

“臣等……”

小黃門跌跌撞撞的從外麵跑了進來,“陛下,陛下……王之心死了,被魏國公之子,徐文爵所殺。”

“哦?”

朱常淦猛然站起身,眼眸微微一縮,“火候差不多了。”

“人抓起來了沒有?”

王承恩回道:“陛下,已經抓起來了。”

“好,去請魏國公。”

很快,魏國公就到了。

因為,魏國公徐弘基早已經在路上了。

他不來不行,

當聽到徐文爵殺死王之心的時候,他就朝著皇宮而來。

徐弘基剛一見麵,便直接跪倒在地,“陛下,老臣給陛下請安,子不教,父之過,犬子犯下如此重罪,都是老臣的過錯。”

朱常淦將徐弘基給攙扶了起來,並且讓王承恩給他搬了一個座位。

“老國公,近來身體可好?”

“還好,還好!”徐弘基聞聽“崇禎”問自己身體,不由舒了一口氣,看來事情還有緩。

可下一句,徐弘基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

“事情朕也是剛剛聽說,世子乃酒後行凶,年輕人,火氣大,朕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千不該萬不該將王之心給殺死。”

行凶?

千不該萬不該?

這是……直接給徐文爵定了性?

“陛下……”徐弘基再次跪倒在地,“老臣就這麼一個嫡子,還請陛下念在老臣的麵子上,寬恕一二。”

“老國公,你怎麼又跪下來了?”崇禎來到他的近前,再次將他扶起,“咦,對了,催繳通知單,老國公可看了?”

徐弘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陛下,老臣……已經看過了。”

“老國公以為這個單子哪裡有什麼問題沒有?”

“沒……沒有,老臣願意捐。”

相比嫡子的安危,其他都是小事。

所以他壓根沒有怎麼去想捐錢的事情,如今“崇禎”突然一問,他不禁有些卡殼。

“不知老國公願意捐多少?”

徐弘基剛準備說話,卻見皇帝和一旁的王承恩道:“王承恩,嘉定伯家裡的那二十萬兩給了沒?”

“給了,周安下午的時候給送過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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