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內,
廠公王之心自然也聽說了崇禎要勳貴和大臣們捐錢的事,他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皇爺為什麼沒有讓內臣捐錢呢?”
想了半晌,
沒有想通所以然,身邊一個千戶接了一句,“督主,咱們是皇爺的人。”
“哪有問自己人要錢的?”
“嗯?”王之心眼睛猛然瞪大,指了指他,大笑起來,“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來,賞。”
“督主,這……”
“給你你就要。”王之心端起茶壺喝了一口,“咱們呐,就好好的看著他們出血就得了。”
“咦,喬岩人哪兒去了?”
“說是回家一趟,他老娘最近病的厲害,估計過不了這個冬天了。”
“哦”王之心搖了搖頭,“他這人啊,就是太孝順。”
逢年過節,喬岩都會給他送銀子,送禮,從沒有落下過一次。
……
北京城裡麵依然熱鬨,官員們在從溫體仁府邸出來之後,各回各家。
成國公朱純臣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拿出來小金庫的鑰匙,重新數了一下家裡的錢。
他將家裡的總管叫來,“去,找幾輛馬車。”
“好不容易存的這麼些錢,你要運哪兒去?你是不是在外麵養小的了?”成國公夫人哭著不依不饒。
成國公朱純臣氣想罵人,“婦人什麼都不懂,這錢要是不藏起來,萬一如張問達一樣,這銀子可就保不住了。”
“啊?”
“陛下讓勳貴和大臣們捐錢,我總覺得這事兒蹊蹺。眼下,手裡的錢藏好,攥緊。”
“等過了這風聲,再把錢給弄回來。”
成國公夫人不由問道:“那你準備運哪兒去?”
“給老大運過去二十萬兩,給老二運過去十萬兩,老三那邊運過去十萬兩……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麵。
“那我幫老爺記著銀錠,彆多搬了。”
類似的情況,在京都之內發生的不止一起。
……
“伱叫什麼名字?”
“喬岩!”
“……”
朱常淦見過那個千戶之後,天色已近中午。
感覺餓的肚子疼,他問王承恩,“我早上沒有吃飯嗎?”
“皇爺您昨兒個就沒有吃東西。”
“那還等什麼,朕要用膳。”
中午的禦膳是周皇後端過來的,見“崇禎”一連吃了兩碗,她笑的合不攏嘴。
微微側著頭,眼睛亮晶晶的,兩個酒窩淺淺地浮在麵頰上,真的是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可惜,隻是對換身體,要不然……
飯還沒有吃完,王承恩進來,“陛下,嘉定伯來了。”
嘉定伯,周奎?
周皇後的父親,正派的皇上嶽父。
“讓他進來。”
“臣妾告退。”周皇後是個明事理的人,皇帝接見朝臣,哪怕是自己的父親,她也會回避。
周奎體型很胖,走幾步氣喘籲籲,滿臉的絡腮胡子,眼睛不大,糟鼻子,鼻孔卻是很大。
“陛……陛,陛下!”
朱常淦發現這位有些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