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冰冰的家裡終於有了月月存在過的證明。
呆萌的小兔子。
不讓他觸碰又如何?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香甜氣味。
是洗不掉的。
???
下午,蕭明月待在書房內寫話本子,宋懷肅在一旁看醫書。
窗台上依舊擺放著插了幾枝秋桂的小花瓶,窗外就是兩棵粗壯的桂花樹,花瓶裡的桂花就是從那樹上折下來的。
午後的陽光很美,他坐在窗邊,斑駁的樹影偶爾透過窗戶灑落在他身上,再配合插在花瓶上的金色小桂花的,美得像一幅畫卷。
和夢中的流氓宋大夫完全不像。
同時,她也慶幸昨晚並沒有做那種荒謬的夢,宋大夫也沒有對她做那種逾矩的事情。
他是個真君子。
感覺到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片刻,宋懷肅忍不住抬眸看向她。
身上的清冷書卷氣息化去,眸光盈盈,眉目含笑,還帶著一點點羞澀。
蕭明月滿腦子黃色廢料,猝不及防對上夫君坦坦蕩蕩的眼神,下意識垂眸躲避他的視線。
宋懷肅眉眼小幅度耷拉下來。
月月在排斥他……
“砰砰砰——”
“宋大夫,你在家嗎?”
蕭明月探頭往屋外看一眼,“相,相公,你去忙吧。”
他心裡不大想與她分開,就算是一個時辰也不想,但身為大夫,他得去治病救人,
“好,等我回來。”
像個委屈小狗。
或者是今天他又是做飯又是打掃衛生又是洗衣服,任勞任怨;或者是相處的這幾天裡他對她相當的溫柔體貼;又或者是夢境的緣故,現在他在她心中的有了分量。
總之,蕭明月現在對他很滿意,也樂意與他相處,如今見他這般,想了想,拿出一兩銀子塞到他手裡。
她輕笑,“開心一點,一會去買糖吃嘛~”
宋懷肅雙眸微睜,攥緊手心的銀子,低低地嗯一聲,眼含笑意,一瘸一拐出門。
目送他離開,蕭明月雙手撐著下巴唉聲歎氣。
果然是天妒英才麼?宋大夫這麼好的人,腿腳竟然不好。
他心裡估計也不好受吧,以後他她得對他好一點。
前來求醫的人是名為張富貴,是村裡的獵戶,和宋懷肅一樣,都是外來戶。
隻不過和宋懷肅不同的是,他家很窮,平日裡打獵換來的銀錢都給他娘看病去了,娘倆現在隻能住在簡單搭起來的草棚子裡過活。
張富貴黝黑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歉意,“真是對不住了宋大夫,你才成親第二天就過來打擾您,實在是,我娘她從昨天開始,頭就疼得厲害。”
宋懷肅聽他說完才開口,“無妨,走吧。”
過了一兩秒,他忍不住開口,“我娘子讓我快些去,還給錢讓我買糖吃。”
看似在訴說事實,實際上卻是在炫耀。
張富貴:“……”
過幾秒,他才反應過來,用儘畢生所學去誇讚:“宋夫人心善,還是個會疼人的,家有賢妻也不過如此,真真是與宋大夫絕配呀。”
宋懷肅攏緊藥箱,拇指在藥箱蓋上摩挲幾下,嘴角上揚,“我娘子確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