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寧:……
哈?
你怎麼,怎麼還撒上嬌了?
離譜又嫌棄的看了傅珩一眼,徐西寧到底起身,從桌上端了個小碟子過來,“這是春喜平時吃的零嘴兒。”
傅珩黑漆漆的眼睛依舊看著徐西寧。
一手端著藥碗。
一手綁著繃帶。
沒有更多的手拿蜜餞了。
徐西寧:……
沒轍,起身又去洗了個手,回來這病秧子還等著呢,隻能拈起一顆蜜餞,送到傅珩嘴裡。
傅珩含著那蜜餞,總算開口了,“不能占了春喜便宜,你能專門給我買一點嗎?”
還是伴著一點啞的軟乎乎的央求。
徐西寧:……
一場仗打下來,她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病秧子吃個藥,怎麼屁事這麼多。
但看在他那臉色難看的跟死人似的份上,徐西寧嗯了一聲。
病秧子心滿意足,含著蜜餞就把剩下的藥,一口都喝完了,然後——
又看向徐西寧。
“帕子借我用用?我擦一下嘴上的藥漬。”
“你的呢?”徐西寧接了藥碗,轉手放在旁邊桌上。
傅珩靠在那裡,含著那蜜餞,說話含糊不清的,“早落大理寺牢房了,剩下的都在書房呢。”
徐西寧:……
隻能把自己的帕子丟給他。
“我怎麼覺得二皇子來的這麼巧,不早不晚的,偏偏皇上要發作我們的時候,他正好就進來了。”
傅珩一點一點擦著嘴邊的汙漬,“不好麼?他若是不來,你就得去大理寺牢房裡呆著,我還得拖著殘破的身軀給你送飯,吉慶堂也未必保得住。”
徐西寧翻個白眼。
傅珩忽然很想抬手在徐西寧帶一層薄薄怒氣的臉上戳一下。
嘴角牽著一點笑,傅珩道:“國庫空虛,百廢待興,二皇子想要獲得人心,就一定會好好表現的,讓他整頓京都戰後重建不好麼。”
徐西寧狐疑看著傅珩。
“你一早就知道?”
傅珩搖頭,“沒,進宮之前真不知道,我吃元精丸,是防著皇上,畢竟先前是皇上一意孤行關著我,我怕他為了麵子,執意要找我麻煩。”
結果還真讓傅珩猜對了。
這一次大戰,皇上丟光了全部的臉麵。
惱羞成怒,他的確是把這口惡氣撒向了傅珩。
雲陽侯能出現在禦書房,就是最好的證明。
徐西寧很輕的歎了口氣。
傅珩繼續道:“是進宮之後,你先前買通的那個小內侍,五福,他忽然衝上來給我行禮,悄悄遞給我句話,說是二殿下回宮了。”
濟南府災民暴動本身就很離譜。
結果二皇子和趙巍前腳離開,後腳琉倭大軍就來了。
琉倭大軍前腳被消滅,後腳二皇子又回來了。
這就讓傅珩不得不多想了。
徐西寧隻稍稍想了一瞬,便猛地眼底一顫,“二皇子和琉倭人勾結?”
鬱珩手指摩挲著徐西寧的那方帕子,“眼下並無切實的證據,還得要看濟南府那邊的情況。”
徐西寧驀的就想到。、
當時跟著趙巍去濟南府賑災,傅珩派去了自己全部的暗衛。
這次。
趙巍回來。
那幾個暗衛隻回來一半。
剩下一半……
是去了濟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