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呈一臉的篤定。
“一山不容二虎,蔣國公早些年就和趙巍不睦,現在,蔣國公都要回來了,父親覺得趙巍還能有好日子?趙巍沒有好日子,那傅珩就能有好日子了?”
徐梓呈一句反問。
讓雲陽侯那不安的心,徹底踏實下來。
繼而抬眼,看向徐梓呈,“那二皇子是什麼意思?”
徐梓呈滿目驚訝,“您問我?”
雲陽侯:……
抬腳就給他一腳,“不許再去和……”
原本想說,不許再去和那些人鬼混。
和徐梓呈的消息,就是鬼混的時候得來的。
雲陽侯這話,也就沒說完,頓了一下,改成,“你既是與大理寺少卿家的五公子交好,讓他幫你某個差事,日日這麼閒逛,成何體統。”
徐梓呈道:“某個差事不得打點?我哪有錢!”
他早就想要某個差事了。
這樣也好提親。
他真的很喜歡惠安伯府的二姑娘。
先前徐西寧說幫他的,可惜後來鬨出那麼多事……
想起惠安伯府二姑娘,徐梓呈眼神黯然了幾分,有些頹喪。
雲陽侯隻當他是沒有錢打點,不痛快,便道:“先前徐西寧不是給了你不少東西?那些拿去打點啊。”
提起這個,徐梓呈咬牙切齒。
“早都讓母親偷偷拿去給了妹妹。”
結果。
妹妹死了。
母親去了莊子上。
最後,隻有他達成傷害,錢沒了。
徐梓呈要慪死了。
“我再想想門路吧,爹就不要為我操心了。”緩了口氣,徐梓呈朝雲陽侯說了一句,抬腳離開。
他前腳從雲陽侯府出來,後腳便被大理寺少卿府上的五公子迎上。
徐梓呈笑罵,“你府裡連著死了倆哥哥,你還有心思去青樓?也不怕被琉倭細作宰了你。”
那五公子一臉放蕩不羈,“怕什麼,人生苦短,誰沒個死,快走,今兒帶你去找新的樂子,京都來了位稀奇姑娘。”
五公子摟了徐梓呈的肩膀,勾肩搭背離開。
京都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紈絝子弟,歌舞升平,樂子不斷。
鎮寧侯府。
送傅珩回來的人一走,傅珩便從昏迷不醒病入膏肓的狀態幽幽睜眼。
徐西寧一臉的無語。
“太後跟前那個太醫,你也買通了?”
病秧子撐著胳膊從床榻上起身,“怎麼可能,那太醫跟了太後好多年了,根本不可能買通一點,感謝元精丸吧。”
徐西寧給傅珩診過脈。
知道他那紊亂虛弱的脈象是因為吃了元精丸的緣故。
太醫不知,會誤診就正常了。
不過,他是真的虛弱,再加上進宮一趟折騰,臉白的幾乎沒有血色。
隻是想要坐起來,都氣息粗重且淩亂。
徐西寧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扶了他靠在背後的靠枕上。
等傅珩坐好了,徐西寧轉手將旁邊桌上的藥碗端過來。
這是她進宮前吩咐春喜煎熬的。
“不燙,正好喝。”
傅珩也不多問,接了便喝。
徐西寧倒是笑,“問都不問,就喝?”
這藥是真苦啊,苦的傅珩皺眉,答非所問,“想吃蜜餞。”
烏沉沉的眼睛忽然抬起,直直看向徐西寧,嗓音帶著點軟乎乎的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