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城的火車上。
唐半夏又開始了她的暈車之旅。
講真的,她就沒看見過有人暈火車的,她這也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幸虧溫沐白早有準備,掏出桃子乾來:“媳婦兒,你拿著含到嘴裡,會好很多。”
唐半夏手腕上紮著三根銀針,這是她給自己紮的,防止暈車的。
隻是目前看來,並沒有什麼用。
她曾經聽人說過,暈車完全是心裡作用,她以前不暈車,無從判斷,現在她信了。
真的是心理作用啊!
yue~
她嚼吧嚼吧桃乾咽了下去:“給我塊薑。”
溫沐白默默的遞過一小塊,唐半夏放到鼻子下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辛辣味瞬間充斥著鼻腔。
並且逐漸上頭,暈車的感覺是好了許多。
接下來的一路,她完全就靠生薑吊命了。
五個小時之後。
火車停下,唐半夏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吸了一口春天的氣息,從內而外的感到舒服:“咱們現在找家招待所?”
“我知道一家。”溫沐白提起藤條箱子:“在公安局附近,我們就住那吧。”
“成,聽你的。”
一路腿著到了招待所,溫沐白掏出結婚證,跟唐半夏兩人開了一間房,安彥成和王偉兩人住一間。
唐半夏不是吝惜錢財的人,直接要了最好的房間,有獨立衛浴的那種,一塊錢一天,貴的嘞。
進了屋,溫沐白打開藤條箱子,換上自己帶來的床單被罩,枕頭扔到一邊,晚上睡覺他們枕著衣服睡就好。
他倒是沒什麼關係,就是媳婦兒,對床單被罩這些東西有潔癖。
忙活完,他鋪好被褥:“媳婦兒,你是先休息一會,還是先去吃東西?”
“吃點東西吧,也餓了。”唐半夏精神萎靡的很,主要是被暈車折騰的。
“成,咱們去國營飯店?”等休息好了,他再帶媳婦兒去吃私家小飯館。
“你地頭熟,聽你的。”
四人這一次,完全就是輕裝上陣,隻帶了換洗衣物,和牙刷等私人物品。
哦,還有錢票,專門去換的平城的票據。
兩人出了屋子,敲響了安彥成兩人的屋門:“我們打算去吃點東西,你們去嗎?”
“去。”
兩人瞬間開門,衣服一點褶皺都沒有,可見是一直在等著敲門聲。
四人一道出了招待所,溫沐白帶他們去了最近的一個國營飯店。
大手筆的要了四個菜,兩葷兩素,又買了七個饅頭,四碗牛肉麵,引得飯店裡的客人紛紛側目。
這年頭,大家來國營飯店吃飯,大多是為了解饞,還有好多人湊錢買一份肉菜,分著吃。
鮮少見有人來國營飯店敞開了吃的。
四人心理素質穩得一批,壓根沒把這些目光放在心上,就連安彥成兩人,察覺到這些目光沒惡意以後,也不管了。
愛看看,不耽誤吃飯。
埋頭苦炫,待吃到一半時,飯店裡又來了新客人。
唐半夏隨意瞟了一眼,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她戳戳溫沐白,小聲道:“梁文辭。”
溫沐白抬眼看過去,梁文辭也正好看過來。
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隨後各自移開視線,溫沐白唇邊帶著諷笑:“可不嘛,這不得送親媽最後一程?”
聽到這句話的梁文辭拳頭握了握,到底沒上前來,隻是坐到離他們最遠的一張桌子上,要了碗素麵,背對著他們安靜的吃著。
溫沐白嘲諷道:“可見某些人啊,日子也不好過的很。”
以前見到的梁文辭,軍裝筆挺,意氣風發,天之驕子四個字仿佛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