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媳婦兒鎮著,也做不到萬全。
一個人的嫉妒之心是相當可怕的。
現在嶽父嶽母上工,還特彆賣力,隻是吃住跟下放人員不同而已。
他們還是隻能得一半的工分,還是不能出村子,這樣一來,萬一有人舉報,村裡人也有話說。
畢竟吃住這東西,很難拿到證據,也不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上工不同,每個人的上工情況,是實實在在記在記分員的本子上的,上麵一查就能知道。
這些,唐半夏又何嘗不知道,她隻是心疼爸媽。
“算了,咱們之前發現的桃樹,現在還在嗎?”她轉移話題。
她改變不了時局,改變不了父母的想法,隻能是自己努力,多做一點好吃的,給父母補補。
“還在,今年我還沒來得及摘。”溫沐白說。
往年他都是早早的就摘了的,這不是今年夏天事情比較多,就耽誤了。
“那等晚上,你帶著小安兩個來摘了吧,做桃罐頭吃,再曬點桃乾。”唐半夏還挺喜歡搗鼓吃食的。
還有給大伯堂哥他們的回禮也該做了。
想一想,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坐月子真耽誤時間。
“成。”溫沐白一口答應下來。
山裡確實比較涼快,兩人走在裡麵,都沒覺得多熱。
隻不過走著走著,跟蘇老頭走了對臉。
雙方是相看兩相厭,誰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彼此對視一眼,就各走各的路了。
不過看到蘇老頭,唐半夏想起一件事來:“錢美寧怎麼樣了?”
去年她因為殺人的罪名被逮捕,緊跟著就是溫沐白的欺騙,還有懷孕的事情,以至於她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現在看到蘇老頭才想起來。
“明年槍決。”溫沐白淡淡的說著,好像在說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不是他從小的仇人。
“槍決?”唐半夏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麼嚴重?”
溫沐白笑了笑,沒說話。
唐半夏:懂了!
這小子在裡麵使壞了。
她撞了撞溫沐白:“跟我說說唄。”她好奇。
溫沐白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忽而展顏:“好啊。”
“我就是提供了一下錢美寧亂搞男女關係,和侵占國家利益的證據而已。”
唐半夏:“具體點。”
“具體點就是唐半夏跟知青辦的一個主任存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那主任是有家室的。”
“還有就是她聯合廠裡的會計和倉管,做假賬,把食品廠的東西拿到黑市上去賣。”
這就是具體的,錢美寧做的並不高明,最起碼在溫沐白眼裡並不高明。
數罪並罰,原本隻是終生勞改的人,被溫沐白親自送了一顆花生米。
也算是替小時候的自己報仇了。
“她膽子這麼大呢?”聽到這裡唐半夏都有點佩服錢美寧了,這是個狠人呀!
再這樣的年代裡,還敢這麼作死,死的也不冤。
“那梁文辭呢?”
“他啊,被降為排長了。”溫沐白不甚滿意的說。
有錢美寧那麼一個親媽,他還能好好的待在部隊,已經是梁文辭的領導護他的原因了。
不過,也待不了多久就是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嘖了一聲,軍隊就是麻煩,護犢子的厲害。
“怪不得蘇老頭連你也恨上了呢?”唐半夏意味不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