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剛才眼裡的恨意,可不隻是針對她,還有她身邊這位親孫子。
她就說呢,不應該呀。
原來是溫沐白廢了他另一個孫子,以至於他才能這麼恨溫沐白。
溫沐白不置可否:“管他呢,不重要的人。”
“也對。”
唐半夏也很看得開,有些人就是父母緣淺,沒辦法的。
隻不過,想到前兩天收到的田晴的包裹,她試探的問道:“給我堂哥他們寄東西的時候,要不要給滬市那邊寄一份?”
田晴的上一個包裹,送來了四包奶粉,還有一套小嬰兒的衣服,用的純棉布料,很是柔軟。
溫沐白側頭看她:“媳婦兒,你要是想寄就寄,不用考慮我的心情。”
“我說過,我不在乎他們,隻在乎你,還有咱們圓圓,隻要你們開心,怎麼著都行。”
麵對如此真摯的告白,如此真誠的眼神,唐半夏勾起一抹笑容:“好吧,那就寄。”
她還是做不到理直氣壯的收滬市那邊的東西。
不過她還要照顧溫沐白的心情。
唐半夏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突然聽到一聲:“媳婦兒,你看那是什麼?”
“什麼呀?”她循聲看去。
在樹枝掩映之間,藏著一個陶罐,那陶罐藏得很是巧妙。
四周和底下都是樹枝,相當於被樹枝包圍起來,除非在上麵看,不然誰也看不到。
尤其是這枝繁葉茂的夏天了。
隻是不知出了什麼意外,陶罐被橫了過來,才顯露出身形來。
“陶罐?”藏在樹上的陶罐?
怎麼看怎麼奇怪。
而這時,溫沐白神色怪異的說:“這莫不是就是胡子說的寶藏?”
什麼東西?
唐半夏側頭看他。
溫沐白替她撥開樹枝,才解釋道:“就咱剛結婚那會,你不是想要陶罐嗎?”
“胡子就帶我去了一個地坑,那裡有可多陶罐了,不過大部分都是碎的,想要找完整的,得仔細扒拉才行。”
他和胡子孫子三個扒拉了一天,才找到那麼幾個呢。
“那時候胡子跟我說,古月村的一個姑婆,嫁給了一個大官,臨死的時候,落葉歸根回了古月村。”
“後來戰亂不是來了嗎,姑婆的後人曾經也來古月村藏身躲避戰亂來著,那些陶罐,就是後人帶來的,說是家裡經營陶罐生意的。”
“等戰亂結束後,姑婆後人就走了,不過他臨走的時候說留下一個特彆的陶罐,裡麵有一樣寶貝,誰找到就是誰的。”
唐半夏:???
這個故事,怎麼說呢?
乍一聽很離譜,離譜中又透露著合理,合理中又沒有邏輯。
“這不是誰編出來糊弄小孩的吧?”
要說經營陶罐生意,那也不至於避禍也帶著呀。
再說,就算姑婆的後人想要感謝古月村的庇護,直接留下東西就是了,何必故作神秘。
溫沐白也很讚同:“我當時聽到以後也是這個反應。”
這不是看到個長在樹上的陶罐,就突然想到了那個離譜的故事。
“那這個陶罐,我們要拿下來嗎?”
“拿!”
唐半夏一錘定音,她其實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藏那麼嚴實。
藏有陶罐的那棵樹,高聳入雲,樹乾都得有數十米,很高大。
而且這裡已經是靠近深山了,費那麼大勁藏的東西,指定不是便宜貨。
“晚上吧,我和彥成王偉一塊過來。”溫沐白說著。
現在他雙手空空,就算有心也無力。
“好。”
記下了這個位置,溫沐白又帶著唐半夏去了他的陷阱處,收獲了兩隻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