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鸞軍的語氣咄咄逼人,讓懷慶十分不爽。
一次兩次就罷了,總是這般,趁著他們談事的時候衝進來,趾高氣揚地叫罵,懷慶的怒氣深深累積,眼看就要爆發。
“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不過就是陛下麵前的一條狗,我們這些武將在一起商量要事,輪得到你出來叫喚嗎?”
懷慶雖未言語,但是他的屬下跟著他許久,早已學會了觀察懷慶的情緒。
見懷慶不滿,那下屬就一躍而起,揪住了飛鸞軍的衣領。
被人拽住了衣領,那飛鸞軍也絲毫不懼。
他晃了晃脖子,十分輕蔑的說道:“我雖不像在座的大人一般,是什麼大人物,但我歸陛下管,你們無權命令我。”
“不經陛下同意,你們敢傷我嗎?”
這飛鸞軍的態度囂張的讓營帳裡的人都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頓。
這飛鸞軍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冷哼一聲笑道:“不服氣?想打我?”
“我說的可是事實,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我會將你們的一言一行都“如實”彙報給陛下。”
“你們最好想清楚,看要不要打我,萬一我被打傷了腦袋,打壞了嘴,不小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你們承擔得起後果嗎?”
憋氣。
太憋氣了。
這簡直比打了敗仗都難受。
如果說之前,懷慶隻是隨意的那麼一想,想要去投靠叛軍,那他現在想要去投靠叛軍的想法極其強烈。
無論怎麼說,他也是為大雲衝鋒陷陣的人,這個不乾活就知道亂吠的狗東西,憑什麼這麼對他!
懷慶閉上眼,平複了一下心情,才擺了擺手,讓人將這飛鸞軍放開。
“算了,這位大人說得對,是我們沒有將差事做好。”
“這位大人,你或許不懂打仗,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僅僅是你有和陛下溝通的權利,我們也有。”
“不管陛下相不相信,隻要我們和陛下說是因為你導致我們戰敗,那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
“殺人,對陛下來說,不過是張張嘴的事情。”
“做人,最好彼此留上一線。”
“您說呢。”
這個小小的飛鸞軍,根本不配被他叫上一聲大人。
但懷慶想到對方是陛下的人,隻能沉住氣,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對方大人。
飛鸞軍聽了懷慶的話,隻是撫了撫衣領,活動了一下頸肩並未說話。
“大人,您整日跟著我們,想來也辛苦了,若是無事,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打仗的事情就不牢您操心了。”
懷慶的語氣很溫和,但卻帶著隱隱的威脅。
那飛鸞軍雖是不甘,卻也明白,若是真的戰敗了,那他自然也是討不到好處。
於是隻是深深看了懷慶一眼,就回了自己所屬的營帳。
“這飛鸞軍不虧是陛下的狗腿子,真是狗仗人勢。”
“狗仗人勢,也要人願意借勢才是,若是背後的主子,不願意讓他借,那他也不過是一條死狗而已。”
懷慶看的分明。
他喝了口酒,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之前這飛鸞軍在暗處跟著,我不便詢問,如今趁他不在,我想問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