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家人可是也被看管起來了。”
他帶的兵,他最清楚,一個個都是眼裡不揉沙子的。
按照他們的脾氣,早就該發作才是,如今卻一直隱忍不發,忍到了今日。
若是其中沒有問題,他是萬萬不信的。
大家窘迫的看著四周,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摸摸那個就是不說話。
“說吧。”
“咱們是過了命的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
懷慶又喝了口酒,語氣沉重起來。
都是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之所以不說,無非是因為不好開口。
“將軍,我女兒被抓起來了。”
“我家老母和兒子也被囚禁在了府裡。”
“將軍,我孤身一人,父母死的早,目前沒有成家,所以沒什麼事。”
大部分的將士,都受到了威脅。
陛下這是真的怕他們叛變,所以大部分將士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脅。
懷慶明白,這一仗沒有餘地,即便是戰死,也不能後退。
他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傳令下去,讓戰士們寫好訣彆書,明日我們正式向叛軍開戰。”
“此戰不容有失。”
他迅速定好了戰術,準備了兩套不同的方案。
一套方案是針對李誌的,另一套方案是針對唐施的。
無論對上他們兩個哪個,他都有機會能贏。
另一邊,唐施也在和眾位坐在一起商量。
“我發現,這懷慶最近越發急迫了,於是派了軍中的斥候潛入敵方打探消息。”
“根據斥候來報,此次懷慶來戰是受到了狗皇帝的威脅,不止是懷慶,許多將士都被威脅了。”
“依照我對懷慶的了解,他定然會十分急迫,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攻城。”
“陛下以為控製了將士們的家屬,就可以高枕無憂,他卻失算了一點。”
唐施的漂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光。
“過高的權利會讓人膨脹,無論是飛鸞軍還是錦衣衛,其實早就已經失控了。”
甘梵仁點了點頭:“我在王都中與飛鸞軍打過交道,飛鸞軍的首領周不凡頗有心機,一般人很難琢磨透他的心思。”
“他們未必會乖乖的聽從陛下的話,隻是將這些將士的家屬監管起來那麼簡單。”
飛鸞軍在王都中無法無天,肆意橫行。
白吃白拿,搶占民女的事情,做得太多了。
但因為飛鸞軍歸陛下直屬,無人敢惹,也沒有人能告到陛下的麵前去,所以飛鸞軍儼然已經成為了王都中的惡霸。
他們無法無天慣了,平日裡就囂張肆意。
而朝中的那些武將,一向看不慣飛鸞軍。
時常與飛鸞軍發生衝突。
就連唐施也曾和他們有過不愉。
現在終於有了飛鸞軍揚眉吐氣的機會,飛鸞軍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然要借著這個時機好好威風一番。
他們的威風、羞辱,皆是他們可以利用的籌碼。
唐施點了點頭,拿出了幾張紙條。
“管家自父親出征後,就悄悄帶著如雪躲藏起來。”
“此次他送來了消息,他說,幾乎將士的家屬受到了侮辱虐待。”
“一個校尉的女兒因受了羞辱,投河自殺。”
“那校尉的妻子不滿,與飛鸞軍爭吵起來,被失手殺死,其父母也因不滿飛鸞軍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