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默念著係統,希望它快點顯靈,哪怕說一個字都好,讓她安心。
可係統就像是被層層蒙住一樣,呼喊了許久都沒有答複,讓人心寒。
在她不抱希望時,腦海中才出現了那個熟悉的畫麵。
冰冷的文字此刻仿佛有了溫度,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安撫之意,緩解著她的不安與慌張。
【我在】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她的心被輕輕托起,有了依靠。
【我隻能暫時維持你的理智】
【最多撐到你找到岑酌】
隻要找到岑酌就好了。
讓他把自己製住,再丟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這樣就夠了。
【不要慌】
【你不是一個人】
【我一直都在】
或許是因為她身邊空無一人,又太過無助,她現在竟無比依賴這個冰冷的係統。
畢竟這是唯一能與她說話的東西了。
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為什麼大家在的時候她都好好的,人一走她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意外。
早在一個月前,就隱隱有了征兆。
隻是她一直沒有重視,身邊的人也沒有發現罷了。
現在懊悔也晚了。
她不知道是誰在算計她,不知道她到底在這場亂局中充當著怎樣的角色,也不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隻希望今日之事能夠解決,所有的人能夠平安無事。
係統的出現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仍是不適。
兩方力量在她體內拉扯,靈魂都長期處於撕裂的痛苦中,但隻有這樣痛苦,她才能稍微維持清醒。
從前上山下山並未覺得有多麼謠遠,如今她踉踉蹌蹌地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山路上,卻覺得這條路太漫長,一眼望不到儘頭。
還要多遠,還有多久……
這條路她走過不知道多少次,用孤身一人,到好友相伴,她都再熟悉不過,可如今仍然是這樣一條路,她再不是以往心境了。
她想著沈長諳,想著丁允,想著陸清景和葉清丞,也會想到白淥和洛初……
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同樣是身處險境,他們能應付過來嗎……
【一直在擔心他們】
【你為什麼不想想你自己呢】
自己?
她是真的忘了。
她心想著:你若是能讓我現在倒這裡,和死人一樣動彈不了就好了。
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擔心自己失控傷人了。
【彆做夢了】
【我要有那實力早這麼做了】
那不就對了,廢話。
【……】
哎呀,被係統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