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怎麼什麼事都忘?你腦子是被錦嵐踢了嗎?那是次品!次品!次品你知不知道!”
錦嵐感覺自己好像被羞辱了。
顧清疏也沒想到樊璟反應那麼大,弱弱回了句:“但是聽你這語氣,好像我是次品……”
樊璟:“……”
最近看著這三個人,他越發覺得自己像是個老媽子。
一個一天到晚不著家,一個隻會說風涼話,還有一個說什麼都當耳旁風。
沒一個省心的。
“蠟燭罷了,次品就次品,用了又不會死……”顧清疏繼續說。
“誰說用了不——”樊璟本想反駁,卻生生止住了。
他不能說了。
他也不敢說。
不能挑明了。
饒是顧清疏再笨,也猜到一些了,況且她本來就不笨。
隻是有些事情不說破,對所有人都好。
若是可以的話,她想聽樊璟坦白,但樊璟現在怕她知道,她便裝傻。
樊璟一開始是對她有敵意,她也認了,但如今他們是朋友,從前的事她就不會再計較了。
隻是這平和能維持多久呢……
“你聲音小點……”岑酌默默開口,生怕被樊璟一起罵。
“我聲音很大嗎!”樊璟此刻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失了平時的端莊沉穩,聲音拔高了許多,“還有你岑酌!我也不想說你了,你什麼時候能把你那個作息調成正常人的再來和我說話吧!”
岑酌一個健碩的大漢被一個文弱的書生指著鼻子說道,縮了縮脖子不敢出聲了。
但他知道,樊璟一心虛就是這個樣子,以為聲音大氣勢就大。
樊璟在心虛什麼啊……
錦嵐深知自己這個時候說話多半會死無全屍,乖乖閉上了嘴,默默坐在窗框上當透明人。
有一說一,他覺得樊璟手上再拿個雞毛撣子就更像那回事了。
隻是他不敢說出來。
會出人命的。
“好好好樊媽媽,我一會兒回去就把那些全扔了,你先坐……”顧清疏也知道樊璟是擔心她,軟下來安慰道。
樊璟心虛地瞟了她一眼,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這才坐下。
“不是我說你,每次跟你說的話,你總是左耳進右耳出……”
顧清疏聽著樊璟滔滔不絕地講著,腦袋又開始發昏,這貨說話怎麼還帶催眠的效果啊。
“對了,聽說岑酌給了你一本阮仙師所著的《靈陣集》。”她強忍著困意開口。
樊璟一下子被打斷,隻是一臉疑惑,“是啊,你提這個作什麼,想看?”
顧清疏隻是無言地笑著,一切儘在不言中。
他從乾坤袖中掏出那本殘破的書籍,有些心疼地遞給她,眼中儘是不舍。
“放心啦。”
她知道如今快到中秋了,過不了多久便是仙門圍剿,而仙門所用陣法多是從阮淨的陣法改編而來,論玄門術法,沒有一個比阮淨更精通。
而這《靈陣集》乃是阮淨所著,她要是能將裡麵的陣法全部摸透,那仙門圍剿時那些仙門人所布的陣法她也就有破解的可能。
自她見了阮淨之後,她對這個人愈發好奇,也想多了解他一些。
這位玄門大宗師,這位大聖人。
“是不是快中秋了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