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煊——”
律玦被少煊拉到離客棧好遠的地方,叫了好幾聲少煊才住了腳。
兩人剛站穩,少煊突然伸出手將律玦的兩隻耳朵捂住,靈動的雙眼滿含深情地望著他。
“把剛才的汙言穢語通通忘掉。”
律玦微微一愣,瞬間便明白,少煊是想起了兩人相識的緣由。
——牙行的拐賣未遂。
他輕柔地將自己的雙手覆上她的,用指腹輕輕揉擦著少煊冰涼的手背。
“我隻聽你的話。”
見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律玦便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她的肩頭。
“這世間本就像是廣闊無垠的大海,既充滿諸多混雜的漂流物,經年沉積,汙穢不堪;又總有一派澄明和蔚藍,而你便是後者,純淨而透亮,所以理解不了彆處的肮臟。”
律玦將少煊的頭輕輕靠在自己的頸窩,語氣溫柔。
“不過沒關係,這些你都無需理會,我不會讓這些汙穢臟了你的裙擺。”
少煊緩緩抬起手,環抱在他的胸膛,輕聲道:“我們去救她吧,祝姑娘。”
律玦皺了皺眉,他對祝嵐衣多少還是心存戒備,怕少煊的心軟會落入陷阱。
“剛剛我們所言皆是猜測,仍不能排除這是遊雲歸用祝嵐衣設下圈套,引我們上鉤的可能……少煊,我們或許正一步步如遊雲歸所預料的那般接近真相。”
可少煊卻搖了搖頭,堅定道。
“不管是不是圈套,祝姑娘受製於他總是現實……”
“再加上遊雲歸那種令人生惡的癖好,即便是危言聳聽的謠言,我們也不能讓弱小的女孩子受如此屈辱,用她的尊嚴作賭注。”
雖說律玦並不了解祝嵐衣,但他深知,她並非外表看上去那麼柔弱。
隻是剛剛熾觴的話也提醒了他。
——祝嵐衣知道自己身處西州,而雲繪宗之外,能夠幫助到她的人,或許就是自己。
綠川紙,萬一正是她傳遞給自己的信號呢?
他不想帶少煊涉險,但她生來對弱者和女孩子的疼惜,讓她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正當他猶豫該如何應允少煊時,熾觴卻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
他靠在一棵大樹上,環抱著臂膀乾咳了幾聲,試圖吸引這一對正抱得甜蜜的小情侶。
“咱們還有正事,談情說愛可不可以先放到一邊?”
熾觴瞥了他們一眼,見他們絲毫沒有放手的架勢,便乾脆不在意地走到他倆中間,瞪著他們。
“消息打探到了,二位有何高見?”
“阿煊想去救祝嵐衣。”
熾觴挑挑眉,心裡嘀咕著這毫不客氣地直呼大名,有點不像律玦平日的模樣,但也隻是默默記在心裡沒有挑明。
“很好,那計劃呢?橫不能硬闖雲繪宗吧。”
少煊在律玦懷裡抬起頭,一臉正經地交代著:“你去查查祝姑娘現在身在何處。”
而律玦在旁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熾觴也瞪大了雙眼。
“我也不是什麼消息都搞得到的好吧……雲繪宗宗主的新娘子,我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