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曦和疼愛夫人,天下人皆知,遊雲歸用水墨夫人的命來要挾,盛曦和定會就範。”
熾觴讚同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隻是沒證據。”
“看看咱們的小少爺,除了飯菜,還能帶來什麼有用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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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鈞儒在水墨夫人的床邊守了一天,看著自己疲憊的阿爹也於心不忍,可是他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朋友被冤枉而不管不顧。
他早就估摸好了時間,吩咐大柯讓廚房做點好吃的,又趁著阿爹看護阿娘而無暇顧及他的間隙,速速跑了出來與拿好飯菜的大柯彙合,一並前往看管三人的庭院。
“少爺,我們要違背老爺的命令嗎?”
盛鈞儒邊輕手輕腳地一路小跑,邊回應大柯。
“你與玦哥雖不至出生入死,但也是三年並肩作戰的兄弟了,我不相信你會懷疑他的為人,你願意跟我淌這趟水,願意對他們的秘密守口如瓶,心裡便已經有答案了。”
“我隻是怕,萬一我們做了錯誤的選擇,你會後悔。”
“我阿娘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啊,即便今日麵對的是幾位陌生人,也不能容許阿爹肆意遷怒於不相乾的人。”
說話間,二人已到轉彎的死角。
門外看守的侍衛是盛曦和的心腹,領了盛曦和的命令,即便是盛家少爺的麵子也不會給。
他們早就知道會是如此情況。
於是盛鈞儒便領著大柯偷摸來到側牆邊,想讓大柯把自己抬上去,然後讓大柯在這邊給自己望風。
可是盛鈞儒實在算不上靈活,在牆根兒磨嘰了半天,才勉勉強強攀上了頂端的磚瓦。
律玦聞聲而來,看到的便是盛鈞儒笨拙地掛在牆上的場景。
“盛鈞儒,我真是小瞧你了。”
律玦環著臂站在牆下看他,卻沒有要幫忙的樣子。
“玦哥!玦哥你沒事吧,這邊院子背陽,肯定不利於你養傷,可有哪裡不舒服?”
盛鈞儒掛在牆上還不忘先關心律玦幾句,另一邊牆下的大柯實在無言以對。
“還好,就是餓了。”
“我給你帶好吃的了!”
盛鈞儒說著便伸手向大柯要飯盒,嘴裡還念叨著。
“四菜一湯,兩道你喜歡的,兩道嫂子喜歡的,我記得你跟我提過,應該沒記錯,快趁熱吃!”
盛鈞儒勉勉強強地彎著腰,先將飯盒遞給了律玦。
可他半邊身子還趴著牆,一個踉蹌,直接向下栽去。
律玦眼疾手快放穩了飯盒,便去接他。
於是,盛鈞儒紮紮實實地跌在了律玦身上,又生怕壓到律玦的傷口,連忙爬起來倒在一邊。
而大柯一個輕功便翻過了牆,見狀立刻扶起二人。
“樂郎,可觸及傷口?”
“無礙,”律玦擺了擺手,又扶在自己的胸口,“盛鈞儒你吃太多了。”
盛鈞儒扁扁嘴,便湊了過去,大柯跟在身後拿起了飯盒。
“水墨夫人的事可有進展?”
提起阿娘,盛鈞儒的神情便難掩哀傷。
“一天了都沒好轉,阿爹尋遍了西州名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