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自信滿滿地鍛造了淨穢綾,又有卉容的醫術加持,她絲毫沒有懷疑過它的力量。
可如今她神力受損,雖將淨穢綾喚醒,但卻對它的掌控不堪頗有把握。
“解開吧,我想見你。”
見少煊遲遲沒有動作,律玦笑著開口,同時又溫柔地在她手背上輕拍了幾下,便放回了雙腿之上。
少煊輕允了一聲,便下定決心般,一手將淨穢綾解開收回袖中。
鏡子裡的男人緩緩睜開眼,少煊甚至還能看到他眼角傷口的破裂,有的已然恢複,有的尚結著痂。
她望在眼裡,還是心有不忍。
律玦在鏡中與她對視,可她卻不知怎的,瞬間垂了眸,視線卻不知落在何處。
“阿煊……”
律玦見她不願抬頭,剛想轉身,卻感受到少煊握在他雙肩的力度加重,語氣有些急迫。
“你先適應下,我去廚房弄點吃的來。”
少煊說著,便不容律玦拒絕地跑開了。
他望著少煊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少煊這一去就不知過了多久,律玦將房內的燭火一一點亮,借著燭光,他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了些。
坐在書桌旁,回想著這些日子在這間屋子,少煊曾留下的痕跡,對他的照顧,他便入了神。
直到覺察到門外有人影晃動,他才起身踱步去開門,便見一個蜷縮的身影蹲在自己的腳下。
“阿煊。”
他輕聲喚她的名字,邊蹲下來與她在一個高度。
“好些沒?”
少煊見他出來,眼神突然閃著光,端起手裡的托盤湊近他。
“餓壞了吧?拜托廚房現做的,還熱乎著,墊墊肚子。”
律玦望著她笑,接過托盤,索性坐到了台階上,順勢又挨著她近了些。
“我沒事,你彆難過。”
“我哪有難過。”
少煊癟了癟嘴,也坐下來,曲著雙腿,環著臂趴在上麵,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流轉。
“眼睛還紅著。”
律玦毫不客氣地拆穿,說完又有些心疼,突然湊到她側臉邊,輕輕吻了她。
“讓你擔心了。”
“以後彆再自作主張以身犯險了好不好?”
少煊望著她,語氣裡有點委屈,在律玦聽來,柔軟地像一朵棉花,他從沒見過少煊這副嬌柔模樣。
“這回算是你運氣好。”
“好。”
律玦抵上她的額頭,溫柔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的好運氣從來都是托你的福。”
“阿玦。”
他“嗯”了一聲回應,眼睛卻未睜開,也並沒有拉開兩人的距離。
少煊聽到他模糊的聲音,下意識便直接勾著他的脖子,自然而然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柔軟的嘴唇準確地描摹著他的唇形。
在她一遍遍的親吻下,律玦剛剛壓製住的燥熱在隱隱雀躍,他突然輕輕咬住她的下嘴唇,固定住她調皮的動作,便伸舌探入,兩人溫柔又耐心地交織在一起。
不知是誰先按耐不住,少煊不安分的一隻手開始在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