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能容許自己有任何的晃神。
在看到湛珩名字的刹那間,她便斬釘截鐵地睜開眼,周遭的令牌牆上隻有剛剛意識裡的幾個名字發著嗜血的紅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閃爍著。
與此同時,少煊張開左手手掌,乾淨利索地劃破,以自己的鮮血為引,右手合並食指和中指,在黑暗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連接著幾個光源點,發光的令牌上隨即落下幾滴她的血珠,從牆壁上滑落至她的左手中。
少煊的右手輕輕一揮,房間內的燭光便重新亮起,大門也隨之被打開。
少煊邁著輕巧的步點,越過門檻走到十三鏢師麵前。
“我已將呈令堂中對應的幾塊令牌取下,主令牌與副令牌相感應,你們兵分幾路各自尋找,以防令牌被分散擱置。”
說罷,少煊便將令牌分彆發給幾位鏢師,獨留了湛珩的一塊。
“尋到令牌,便可嗅到奪取之人的氣息,你們便隨氣息探去,看看究竟是何人有此能耐擾我封陽鏢局。”
鏢師們領了任務便告了彆四散而去,隻有三鏢師還未行動。
他剛要開口,便聽著大門外車馬嘈雜的聲音,想必是湛瑛他們回來了。
“湛瑛和熾觴去哪兒了?”
少煊和三鏢師一同往大門方向走。
“聽聞是二小姐讓熾觴兄陪同,又去客棧尋找痕跡了。”
三鏢師跟在少煊身旁,有些猶豫。
“戰神,我知道您與掌門人曾經感情真摯而深刻,這些日子我們隻關注到二小姐的情緒,但也深知您的傷痛不亞於她……”
三鏢師說話時吞吞吐吐,似乎在考慮合適的措辭。
“這次喚令傷身又傷神,我知道您肯定不甘心於府中等待,哪怕您讓我隨行也好,尋找掌門人的令牌,還望您不要單獨行動。”
“老三,你有心了。”
少煊卻握著湛珩的令牌更緊。
“他當年被授予令牌之時,我親臨於此,他簽的生死狀,筆是我的神骨,墨是我的心頭血,沒人比我更能感應到他。”
“戰神……”
三鏢師還想說什麼,卻被少煊打斷了。
她拍了拍三鏢師的肩膀,囑咐道:“萬事小心……還有,記得照看好掌門夫人的情緒。”
迎麵而來的是腳步匆匆的湛瑛和熾觴,三鏢師知道還有其他事情等戰神解決,便也不再多言,握拳作揖告彆少煊,便從另一個方向帶人離開了。
“瞧你們慌張的樣子,有什麼新發現?”
少煊摟過湛瑛,順了順她的後背,怕她跑得太快喘不上氣。
“我們被人襲擊了。”
熾觴緊隨其後,等湛瑛喘氣的功夫,便先開了口。
聽罷,少煊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剛要詢問,旁邊的湛瑛便瞟了一眼熾觴,搶在她前麵插了嘴。
“嫂嫂你彆聽他嚇唬你,我們是被偷襲了,不過完全沒受傷,而且還有驚人發現!”
“真的沒事?居然還有人埋伏在那裡偷襲?你們也不多帶點人……”
“好了,我們這不是毫發無損嗎,你的小姑子我也給你平平安安帶回來了,快聽聽這丫頭的發現。”
熾觴理了理發型,剛剛跟著湛瑛跑了幾步,形象全無。
“進屋說吧,我都口渴了,我看你們的進展也不小,正好我們信息共享一下……”<